“可此人却真不是沽名钓誉之辈,是真的一腔赤诚,半年天牢的日子,除了家人,别人都避之不及,听说日子也极难熬,可始终守住了正气。”
“罢官后一直没有被起复,七年中,也不曾主动攀附过任何权贵。”
“齐王、蜀王都曾私下招揽过,但都不曾动摇过,也正因此,虽有才干,却无人为其说情,直到皇帝想起才起复。”
“主公,此人可谓清正,或可收之以壮声威。”
这话一说,就听文寻鹏冷笑了一声,简渠不由诧异:“文先生,你何故发笑,难道我有说错?”
“简先生,我们一一辩驳。”
“首先是,你说此人不是沽名钓誉之辈,我就稍有异意,我看私档,发觉此人当了父母官,打起官司,却只有一个主张,就是,士与官讼,此人就偏士。”
“民与士讼,此人就偏民。”
“女与男讼,此人就偏女。”
“一句话,不问是非道理,谁弱就支持谁,如此偏颇,县中刁徒遂群起诬告讦,继乃扛抬,白占田庐,公行抢夺,纪纲伦理荡然无存。”
“张岱亦因之损誉,同僚和上官不得不告戒,一切当以法以理判之,此人不但不改,更是自许清正,凌蔑郡县,郡县忍不可忍,才上诉朝廷,将此人罢免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