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赵公公是皇帝的亲信,可似乎对我又有着很复杂的观感,既像是忠于皇帝所以看待我这个所谓前太子血脉有着尊重跟忌惮,又有着更复杂……莫非,他曾经也与太子有过牵扯?”
“不,真是如此,皇帝不会容忍他活到现在,就算曾受过恩惠,大概也是些小恩小惠,算不上什么。或只是这时代的人,对正统的态度,自然而然的流露。”
越是这种所谓忠仆,在太子没倒台前,对太子,与对皇子,大概都会有着微妙不同。
“所以,是敌是友,眼下还不一定。但皇帝没打算对我下手前,起码他还算是友军,可以谨慎对待,恰当时利用一下。”
“哼,赵督监或以为我是大局为重,可是大事要办,私人恩怨也不可少,秦凤良和钱之栋,都得付出代价,一个不少。”
“不争十年,只争朝夕。”
“我回京之日,就是钱之栋死期,至于秦凤良,唉,再看罢!”想着,苏子籍已将自己的行礼收拾好了。
上船时本就只带了一个包裹,海上也不能买东西,除从崔兆全里借阅的书,再没什么别东西,所以,下船时,依旧只提着一个包裹。
小狐狸他没法带着,再次托给了野道人照顾,毕竟等下了船,要跟着钦差,周围会多上不少眼睛注视,带个小狐狸就不方便,而且野道人跟小狐狸重归暗处,想要时再见面,这样要方便许多。
“终于到岸了。”与野道人并肩站在甲板上望着渐渐清晰了的岸上景色,苏子籍轻声说。
“公子,西南的人,已在迎接钦差,看着倒挺隆重,之后怕还会给你们接风,等我找地方安置好了,再去见公子。”野道人和苏子籍想的一样,抱起小狐狸说着。
小狐狸虽然有些排斥,但回想一下它吃金色橄榄醉了后干的事,顿时有点怂了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