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日暮途尽,故倒行而逆施之,一字也没有说错。”祁弘新真心是这样认为,他自己也发觉,随着第三任时,自己心态发生了变化,戾气和怨愤渐渐充满了心中,行事也渐渐偏激。
“而且,这次明知那二十三个朝廷命官卷入,我也只能打一下给一枣,就凭这点,我哪算是清?”
“谨独,哪有这样容易?”
“噗,老爷说什么话,那些贪官污吏本应该杀,谈什么酷烈,至于那二十三个朝廷命官,当清官好官又不是当蠢官。”
“掀了桌子,老爷不但当不成官,还要有杀身之祸,怎能再去造福一方?”
“老爷,别人不清楚,我跟了你十年,看见的就恩泽百姓,加起来不下一百万了。”俞支林干脆回过首来:“老爷,你的心思我清楚,无非觉得浪费了我——可我不这样认为,我入仕也无非是当个八九品的武官。”
“哪能及得上现在,护你一天,就能多救几千百姓。”
“是么,你对我这样有信心,我可没有。”祁弘新笑了笑,没有说话。
多少君主,先是英明,后是昏庸。
多少臣子,先是贤明,后是贪暴。
“我也是如此,不过,我老了病了,唉,应该等不到那一天了。”
“这是好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