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京报先发行,很容易就暴露,苏子籍意在搅浑水,而非让京报现在就脱颖而出,跟在别的报刊后面发声,也就如木在林,有了遮掩。
文寻鹏心里越发觉得自己与主公简直就是心有灵犀,竟想到了一处,心里高兴,嘴上则利索答:“回主公,臣已经这样准备了,臣选的是邸钞,这是京城老牌的报房了。”
“寄稿人也是很久就和邸钞有联系,是个老秀才,以他名目发布,不会有太大的疑点。”
“并且围剿水云祠这样的事,别的报房肯定会跟进,我们京报会在随后发布,但会在前面基础上深入。”
办事一套套,苏子籍对此非常满意,看着面前的文士,再次感慨,齐王可真是愚蠢,竟放走了这样的人,反留下孙伯兰。
“听说你不仅仅写稿,写折子也有一手,齐王多篇折子都由你出手,不如替本王写一篇向皇上汇报水云祠的折子,注意,把道梵两家的功劳写上去……”
苏子籍的话一说,文寻鹏眼睛就一亮,赞:“主公,此是大善!”
“道梵两家虽插手,却爱标榜远离权利,不依贵人,可主公您代王之名,举荐了他们,他们不上船也是上船了。”
就算他们觉得自己没有彻底投靠了代王,可别的势力能信?
为了不让别的势力最终争嫡成功清算了这些“代王党”,道梵两家就只能死心塌地跟着代王了。
这是阳谋,明晃晃将事情摆出来,可道梵两家除非现在就翻脸划清界限,要不就算拧着鼻子,也要领“代王不贪功劳”的这情,跳这个坑。
野道人也笑,说:“臣补充一点,我们虽有下一步下手的名单,但可以让道梵两家继续推荐下个讨伐的目标。”
“善!”这是分担了火力,三人都立刻称赞。
文寻鹏身处代王幕僚小圈子里,终于有一种摆脱猪队友,跟一群智商在线的人合作的痛快之感,继续说:“我还可以借别的时报的人约稿,挑动一些对朝堂政事不敏感的举人,让他们发表支持打击淫祀的文章。”
“对,打击淫祀就等于支持主公,卷入的人也许无心,可别人未必那样看,等风波一起,他们自然就不得不上船了。”野道人看文寻鹏顿时顺眼极了:“不仅仅如此,在打击淫祀这事上,我们代王府的大谋,就是使更多的人卷进来,到时,我们代王府,必能发展出许多人来支持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