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这里,孙伯兰一丝莫名恐怖骤然袭上心头,想站起来,又咬着牙关坐稳了,猛喝了一口酒。
“这次水云祠事件,更有着给皇家灭口的含义在内,却是无法阻挡,可正面无法阻挡,这邸钞的事,却大是不妙。”孙伯兰似乎发觉了新的天地。
“我回去就得汇报王爷,找人将这写稿的人揪出来,杀一儆百。”
“不仅仅这样,还得控制这些报纸。”
孙伯兰才想着,门外响起一个府卫声音:“孙先生,薄延来了。”
“这也是头蠢猪!”
孙伯兰正是气头上,想到进入代王府这样久,都没能杀了文寻鹏,忍不住骂:“交代的事,现在都办不好,蠢猪!”
但不管怎么不满意,他被齐王几次催促,必须要尽快办好此事,只能忍着气说:“让他进来!”
“孙先生让你进去。”汇报的府卫冷淡对薄延说,目光在他身上轻蔑的扫过,虽此人没有穿官服,但是府卫也听说了他已经得了官身。
可恶,我都没有官身,这条贱狗竟然能得?
薄延脸色有些阴沉,不但是这府卫的神色,孙伯兰刚才在屋内骂的,他耳朵灵,已听到了,本就下定决心要杀此人,原还有些道义上的迟疑,现在已没了。
孙伯兰既将他当奴仆,那自己杀了孙伯兰求个好前途,又有什么不对?
薄延推门进去,反手关门,目视坐在椅子上的人,恭敬作了揖:“孙先生。”
孙伯兰根本就没让薄延坐下说话,脸色阴沉得比薄延的还难看,直接“哈”了一声,说:“我说呢,为何你迟迟不肯办好差事,原来竟披了件虎皮?怎么你没有穿过来给我看看?”
孙伯兰起身,围着站得笔直的薄延转了一圈,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地骂:“你要记得,你不过是个草莽!是我,是我帮你在王爷面前说了好话,你才有这个脸面替王爷办事!”
“不然,凭你一个贱民,有什么资格在京城立足?知不知道,碾死你,就跟碾死一只臭虫没两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