樊六在担心什么,苏沫心里清楚。
他迟迟支支吾吾,说话说半截留半截,无非就是担心她会录音。
老实说,她今天还真没这个打算。
放长线钓大鱼,这个道理,她懂。
如果她今天打草惊蛇,以后再想通过樊六打探点什么,那就难了。
两人僵持了足足七八分钟,樊六落在茶桌上的手握成拳状,“钱文忠的儿子钱凯,是他们那个圈子里出了名的二世祖,一天到晚犯浑,混吃混喝,是个扶不起的阿斗……”
樊六说,苏沫静静听,并不急于接话。
樊六吁一口气,继续说,“前阵子听说他一下子谈了三个女朋友,钱忠文恨铁不成钢,一气之下就把他银行卡停了,谁知道……”
樊六说着,摇了摇头,神情无奈。
苏沫听懂了他的意思,“所以钱凯因为手头紧联系博物馆的内部人员,设计调包大师兄修复的北魏人物故事彩绘描漆屏风倒卖?”
樊六,“对。”
苏沫倏地一笑,“他胆子这么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