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曼想了想，是为什么会这么难过？
愧疚吗？
似乎是会有的。
不论是谁，为了救她而丧命，她都会因此难过。
但是，愧疚并不是在梦中，最令她悲痛欲绝的原因。
她无法接受，自己的世界里，再也没有萧北声。
如果非要以命换命，她宁愿自己就这样消失在那场意外中，而不是用萧北声的命来换她一命。
至于为什么，她倒没有深想过。
浅浅想来，应该是她觉得，萧北声是萧氏继承人，背负着整个家族的使命。同时，他也是鼎盛的掌舵者，手底下经营的公司，能养活千万家庭，对社会贡献极大。
而苏曼自己，不过是个舞蹈者，除了这点梦想，她对这个世界并没有任何留恋。
萧北声试探地问：“都不是？”
苏曼点点头。
“那是为什么？”萧北声循循善诱，目光充满蛊惑，诱哄似的，问：“还是说......是因为，再也见不到我，所以伤心？”
苏曼像是被什么触动，良久，她终于点了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