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皎皎从华同安和顾铮的言辞间,窥见了那段艰辛的红色岁月,因此对华老太太这样的人物,心中更多添几分敬意。
一边的吴同志听到天麻蒸鸡蛋对缓解头风有用,赶忙记下,“家里好像有天麻粉,我这就去蒸碗鸡蛋来。”
程令娴清楚自己的老毛病,喝药对付着,实在难熬才请江玄德过来针灸,对方身居要职,事务繁忙,总不好经常麻烦。
这个小姑娘不仅知道自己生的什么病,针灸也不输江玄德,令她的头痛大为缓解,心中既是惊讶又是赞叹。
“亦舒说你叫皎皎,是哪两个字?”
“明月何皎皎的皎皎。”
想到老太太不俗的文化水平,池皎皎也难得卖弄了一句。
程令娴喃喃重复,笑道:“是个好名字。”
小姑娘一双乌溜溜大眼睛清澈明亮,这个名字很衬她。
这边氛围融洽,阮亦舒却像夹在冰火两重天之间,焦虑忐忑,手心冰凉沁出了汗。
老太太的性格她最了解,强势精明,不轻易相信人,只有面对亲近的家人朋友才有笑模样。
她带着子阳子君,守在老太太身边尽心尽力地讨好、伺候了几年才换来亲近对待,这个池皎皎却一碰面就得到了。
难道这就是血缘亲情,挡也挡不住吗?
真要让池皎皎认亲回华家,以后哪还有她们母子三个的落脚之处?
看老太太还想继续跟池皎皎说话,阮亦舒立即握紧她的手,一脸后怕道:
“刚才您突然晕倒,可把我们吓坏了,到现在我的手都还是冰凉的,您要有个差池,我真是没脸见仲远了。”
华同安也关心道:“回来的时候阮姨和吴姨还跟我说您只是累着了,休息一会就好,怎么会突然晕倒?”
阮亦舒脊背一僵,望向华老太太的眼神充满了内疚自责。
程令娴自然不会在这时候提起家丑,只道:“起来太快,眼一黑就晕过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