楮玉和檀玉跟随她多年,定然是要随她陪嫁去王府的。
从这一年的接触来看,郁峥平日御下极严。是以往后去了王府,她们也得遵守王府规矩,一视同仁。
楮玉檀玉明白这个道理,回屋后楮玉又耳提面命的谨戒了檀玉许久。
檀玉自知有错,不敢反驳,牢记于心。
落日西沉,马车回到王府时已是傍晚。
郁峥进府回主院歇息,进屋前沉默一路的他忽然问追云:“你对这香囊做过什么?”
追云闻言先是一愣,随即心瞬间提起,惶恐拱手道:“属下什么也没做,就是正常佩戴。”
逐风:“……”他又能对一只香囊做什么?
凝睇良久,郁峥冷声道:“往后让檀玉仔细些,再有下次,你便绕王府五十圈。”
“是。”追云谨声应下,后背已浸出冷汗。
逐风不解,挠着头问追云:“檀玉犯错为何要罚你?”
追云瞥了他一眼,低声道:“你再说下去,咱俩今日就得跑圈。”
逐风一听,立时闭紧了嘴,他还是将疑惑留着晚上下饭吧。
郁峥回屋,命婢女打来清水,将香囊里的香料倒出来后,亲自清洗香囊。
这香囊被追云佩戴过,还揣在怀里过,已然不干净了。可这是姜舒送他的第一件礼物,且是亲手所绣,珍贵非凡。
多洗几遍,还是得要。
“王爷,奴婢来洗吧。”婢女瑞雪上前伸手,欲拿过郁峥手中的香囊。
郁峥避开,声音冷洌:“不必,多打几盆水来。”
“是。”另一婢女霜华应声,拉着瑞雪走了。
出了屋子,瑞雪小声咕哝:“不过一只香囊,王爷竟要亲自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