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晴是她最要好的朋友,两人无话不谈。
虽然没有血缘关系,却比亲生姐妹还要亲。
无论遇上什么事,她都会跟白晴说。
有时候,也在庆幸有这么一个好朋友陪着自己。
若然……
漫长又孤独的六年,她还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熬得过来。
白晴听到是霍奕北搞鬼,噼里啪啦在电话里骂了霍奕北一顿,变着花样儿的骂,直接把苏云暖给逗乐了。
“宝,你这张嘴呀,不去当主持人太可惜了,要是你去当综艺节目的主持人,就凭这张嘴,那收视率也得蹭蹭往上窜。”
白晴听她还有心情开玩笑,放心不少,说话的语气也变得柔和起来:“霍奕北这狗贼,也就这点本事了,除了烁烁,他还有其他办法吗?”
“要我说,你今天晚上真就别回去,看霍奕北能把你怎么样。”
“至于干儿子那里,我给他打电话,替你通风报信,让你俩交流,你觉得怎么样?”
霍奕北总是拿烁烁要挟苏云暖,老是让他得逞,也不是个办法。
总得想个招儿,让霍奕北知道:苏云暖不是那么容易拿捏的!
有了好友的关怀,苏云暖心情好了很多,深思熟虑一番之后,觉得她说得特别有道理。
假如以后霍奕北还拿烁烁来威胁自己,难道就要受他威胁一辈子?
一直这样下去的话,怎么离婚?
白晴的这通电话,让处在迷茫中的苏云暖找到了方向。
她没有低声下气回梧桐院,而是打车去了玫瑰小区。
白晴给她开的门,摸摸她的手,觉得太凉,立刻把人拉到屋里,开了暖气。
“苏云暖,你能耐了呀!”
“一个人在马路边边上冻那么久,也不找我帮忙,你拿我当好朋友了吗?”
“要不我主动打电话给你,你准备在哪里过夜?就睡在公园的长椅上?”
“这么冷的天,你不要命吗?”
一通连珠炮,给苏云暖弄得无话可说。
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。
只好把头垂得低低的,像是做错了事的小孩子。
声如蚊蚋:“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嘛……”
白晴抬手在她脑门上敲了一下,声音变得凶狠:“我警告你:这是最后一次,也是唯一一次,再有下次,我就和你绝交!你休息再见到本宝宝!”
苏云暖被她的话逗乐,拿过她手里的锅铲,笑的眉眼弯弯:“好啦好啦,宝子不要生气啦,我现在去厨房做饭,以赎我的罪过,好不好呀?”
两人相视一笑,释怀。
玫瑰小区这边热锅热灶,两个好朋友忙得不亦乐乎。
她们一边做菜,一边大骂着霍奕北,喜笑颜开。
直到饭菜做好,才不骂了。
白晴开了瓶红酒,给苏云暖倒了一杯:“宝子,庆祝你终于放下那个狗男人,他不懂得珍惜你的好,错把狗屎当成宝,那就让他吃屎去吧!”
“庆祝你终于不再眼瞎,咱们走一个。”
苏云暖也觉得自己眼瞎,要不然怎么会爱霍奕北那么多年?
这杯,她非喝不可。
一饮而尽。
喝完这杯,白晴又给她倒了一杯:“宝,想不想跟我干儿子说话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