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本为陛下手中刀,却是杀了陛下不想杀的人,陛下虽然愤怒,但也没有杀你,只是将你下狱,你就不好奇为什么吗?”
裴术凌乱的白发垂下,半掩着那一双深邃的眼眸。
“无所谓了!”
“我知道你无惧生死,可事到如今,你就真不想知道原因?”
裴术若有所思。
“说说看!”
“听话的是狗,是杀人的刀,不听话的才是人。”
裴术的眼神越发深邃。
“继续说!”
“从你自作主张将陆家灭门的那一刻,你就已经不是一把好刀了。”
“我这种人,最是容易反噬其主,所以陛下忌惮我也是应该的。”
“忌惮?你跟在先帝身边多年应该了解他的为人,你这种情况,要么什么事儿都没有,要么当年就人头落地,留你到今天,是因为陛下在为难,他想杀你,却又认为你这样的人,或许能在大厦将倾时力挽狂澜,所以犹豫至今。”
裴术若有所思,并未开口。
李载继续说道:
“你想完成你的夙愿吗?追随我,你便还有机会!”
“夙愿?你觉得自己很了解我?”
突然,裴术竟是自己解开了身上的枷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