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文若哥哥,不对劲。”
“怎么了?难道有埋伏?”
玄素摇了摇头。
“不是,是一种很奇怪的味道。”
“无妨,既来之则安之。”
就在此时,陆国忠从内堂走出。
“文若,入座吧。”
今日的陆国忠比在朝堂上的时候看起来要憔悴许多,陆府的下人本就不多,也没能看到他的儿子和孙子孙女,就仿佛一位长辈特意准备了家宴邀请晚辈前来。
李载和玄素入座,至少在外面的时候,这丫头还是很懂规矩,无论做什么都会看自己的眼色。
这也是李载愿意将她带在身边的原因。
“陆伯,今日特地相邀,可是有何要事?”
李载没有选择称呼职位,反而客套了起来,毕竟眼前这位老人在士族的地位不低。
只不过两家还是有区别,李家一脉代表了天下大部分文人,而陆国忠一脉,则代表了清流。
只见陆国忠亲自为李载倒酒,随即说道:
“太傅这一声陆伯,叫得老夫汗颜啊。”
“您不必谦虚,天下文人,谁不知您陆老大名。”
陆国忠从出现就一直神情凝重,不知再想些什么,倒上酒后接连干了几杯,随即突然直勾勾盯着李载。
“李文若,你究竟意欲何为?”
李载安然稳坐,盯着手中酒杯,身边的玄霜却是皱起了眉头。
好在这丫头听话,没得自己的允许,也不会轻易动手。
李载示意玄素自己吃喝,随即看向陆国忠问道:
“陆伯这话我听不明白了,什么叫我意欲何为?”
“哼!首辅大臣,当朝左相,如今更是成了我大梁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太傅,李太傅此举,可有将先帝放在眼里?”
“看来陆伯是觉得这太傅之位是我向陛下要来的。”
“难道不是吗?”陆国忠隐隐带着几分愤怒。
这老顽固心里对于李载的看法不会改变,所以李载也懒得解释。
将杯中酒饮下之后,起身准备离开。
“如果陆相今日叫李某来只是为了太傅这件事儿,那这顿饭也就没什么可吃的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