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个县城最害怕的就是群体事件,若是这么多的青壮男子互相殴斗,那必定是死伤惨重。
当地官府如果没有及时处置,轻则丢官罢职,重则还要治罪!
张鲁山心中暗喜,小声地说道:“瞅见没有,不用咱们给他下绊子,李阳眼瞅着就要倒霉!”
“只要这两帮人打起来,我看他如何收场。真要是死了人,等我回刑部来一番添油加醋,让他吃不了兜着走!”
虽然离得老远,可是张鲁山依稀能够看到一个白衣书生正骑在白马上放声高呼。
“谁若是第一个动手,那今日若是死人伤人,皆由此人承担罪责!”
这声音回荡在整个旷野,将一片片的宿鸟惊起!
说话的正是李阳,就这一嗓子,两边闹事的人都冷静了下来,谁也不想当出头鸟。
“各位听我一言,你们在此地无非就是想提前领到地,不再做颠沛流离的流民。”
“可是为了争抢田地就要大打出手,只怕做不得农户,先去大牢中受罪!今日不管谁参与斗殴,绝领不到半亩田地!”
此话一说出口,两边的人全都蔫儿了,一个个把手里的家伙放下来,争先恐后跪倒一地,开始了卖惨比惨!
一时间这边哭,那边嚎,场面是一片混乱。
看到没什么危险了,张鲁山也从土丘上站起身来,阴笑地说道:“走,咱们都去看看热闹。”
“今天李阳要是做事有半点不公,他就是个蛤蟆,我也给他攥出团粉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