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勃然大怒:“他还能怎样,他敢轻举妄动,朕先杀了他,他死了,就没有人逼朕认错了!”
长公主失望地叹了口气:“既然如此,皇兄就当我什么也没说过吧,我还要去看母后,先走一步。”
她弯腰,向皇帝郑重其事地行了大礼:“揽月告退,皇兄珍重。”
珍重?
又是珍重?
皇帝恍惚想起,方才裴砚知也是这么和他说的。
他们都叫他珍重。
他都快被他们气死了,还如何珍重?
皇帝抓起手边的茶盏摔在地上,对着空荡荡的殿堂歇斯底里:“都逼朕,一个个的都来逼朕,朕是天子,朕何错之有,惹恼了朕,朕把你们全部杀掉!”
“陛下慎言,陛下慎言……”长海吓得变了脸色,走上前劝他。
皇帝双目通红,脸上的每道皱纹都写着愤怒:“闭嘴,朕不需要你提醒,安排下去,三日之内,朕要听到裴砚知的死讯!”
长海骇然色变:“陛下,您在说什么,您是不是气糊涂了?”
皇帝抬脚将他踹倒在地:“叫你去你就去,废什么话,朕要名垂青史,朕不能留下任何污名,裴砚知必须得死,他不死,你就去死!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