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黎放在襁褓上的手猛地一攥：“他应了吗？”
在问出这句话的时候，她的声音颤抖的那么明显。
靳伯虞看着心疼，可偏他又没有立场去拥她入怀。
那样尖锐的答案，他也说不出口！
“我不知道！还没见过他。”
慕容黎看到他眼神里的回避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！
她站在窗户投进的光影里，明明是暖的，她却只觉如坠冰窖。
心下绞痛，只觉得可笑至极！
她抖得厉害，怕摔着孩子，想去床沿坐下，脚下软弱踉跄。
靳伯虞忙扶着她坐下：“你该回去见他，或许还有转机。”
“他的决定，什么时候为了别人改变过？”慕容黎缓缓闭了闭眼眸，讽刺一笑：“什么月神，什么大功于天下，还不是皇权下的蝼蚁！”
“蝼蚁……”
御书房里。
皇帝轻念着这两个字。
冯公公吓得魂都要飞了：“陛下，长公主不是有意冒犯，您别跟个小女子计较。”
皇帝冷笑了一声：“她与小九新婚，又救了那么多百姓，原本也轮不到她去牺牲，可皇权……就是逼着朕去委屈她、委屈小九！朕又何尝不是皇权下的蝼蚁？”
这话，冯公公可不敢接话。
“陛下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