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苏问画也被带了过去。
魏琬含笑:“皇后娘娘,您气度不凡,果然如传说中那样,怪不得晋帝愿为了您赴汤蹈火,直取北梁国四城。”
沈定珠身姿笔直,绝丽皎白的面容,冷若冰霜。
“你是北梁人?想来复仇的?”
“不,北梁被晋国的炮火轰怕了,已经不中用了,”魏琬摇头,“我来自长琉国,至于我到底是什么身份,其实并不重要,皇后娘娘,我今天也不是来伤害您的,而是来跟您谈生意的。”
她指了指一旁的缨丹草:“我知道,你们正需要这个。”
沈定珠面不改色,心中却凛然一冷。
长琉国的人,怎么会知道萧琅炎的伤势?他已经瞒的那么紧了,除非宫里有内奸。
但也不太可能,长琉国到这里需两个月的时间。
魏琬既然有缨丹草,必然是从长琉国赶来,也就是两个月前,她就需要出发。
那个时候,萧琅炎正在冀州,身受重伤,消息恐怕是那个时候走漏的。
“你要多少钱?”
“我不要钱,”魏琬站起来,走向她,两人之间隔着片寸距离,魏琬黑眸中,有着势在必得的招摇,“我要您离开晋帝,离开京城。”
沈定珠皱了皱黛眉,下意识就要喊外面的玄甲军进来。
然而,魏琬却像是猜到她的意图,抢先一步说:“您大可以叫护卫进来,只是我一死,长琉国就更会断了所有渠道,晋帝的腿再也好不了,他会瘸一辈子。”
沈定珠袖下的纤指,豁然攥紧。
魏琬语气幽幽:“好可惜,他是个那么英武神勇的帝王,会在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,你真的要看着他变成一个不能行走的废人?皇后娘娘,这是你回馈爱的方式吗?好残忍,好自私。”
沈定珠神色有那么短暂的一瞬黯然。
她不能让萧琅炎从此往后,都再也站不起来。
魏琬伸手,做了个“请”的姿势:“您如果还想再听听我的缘由,不妨坐下来,我们好好谈。”
苏问画被堵住嘴扔在了靠窗的矮榻上,发出低叫嘶吼,奈何声音也像嗡嗡一样。
沈定珠沉默半晌,坐回了椅子中。
魏琬给她斟茶,沈定珠不喝,魏琬也不介意,自顾自地喝了半盏。
她举起茶杯,望着澄碧的茶汤,有些感慨:“你们的粗水煮出来的茶都这么好喝,怪不得在一团锦绣堆里长大的皇后娘娘,会如此天生丽质。”
沈定珠声音冰冷,美眸中目下无尘般:“你若再说废话,那么我们就彻底没得谈了。”
魏琬一笑,收敛神色:“娘娘,只要你答应离开晋帝,长琉国保证,一定会有大量的缨丹草送入晋国,为他治腿,直至他痊愈。”
“你们非要我离开他的理由是什么?”
“你若在他身边,他就看不见旁人,不会纳妃妾,我就没有机会入宫。”
沈定珠笑了一下,足以让人迷失神智般的貌美,却带着丝丝冷意:“你入宫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