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如初从那些烂事破事中抽回神思。
一抬眸便瞧见秦君泽有些生气的眼神。
那眼神中还含着某种柔软,像是在心疼她。
不……
应该不是心疼。
更准备的来说,只是同情吧。
作为秦君泽的妻子,拖累他也就算了,还要让他替她的事情担忧。
于是,夏如初的语气变得乖巧了些,“好,听你的,好好在医院里休息。”
“这就乖了。”秦君泽伸手,揉了揉夏如初的脑袋,“你这腿伤,最少得在床上躺一个礼拜才能下床。老实点啊,工作的事情再忙再重要,也要放一放。”
术后的她,即使已经休息了一个晚上了,可血色依旧很差。
窗外的阳光那么斑驳。
虫鸣蝉叫,声声入耳。
仲夏的大清晨,一切都充满了活力。
可是她的生命却在一点一点地流逝。
秦君泽揉着夏如初脑袋的手,抽了回来,最后无力又无可奈何地落在身体两侧。
尽管他比谁都想让夏如初活下去。
可渐冻症是世界医学难题,如今她病情加重的种种表现,让他即使想要帮她,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