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泊安皱眉扯了下衣摆,跳下来。
“只能明天上房顶去修。”
在颜芮问出那她究竟睡哪儿之前,他道:“重新给你换个房间吧。”
“不换!”
颜芮拧着眉,态度很坚决。
她无比讨厌这样突如其来的变故和妥协。
除非。
她吐着烟圈,慵懒又风情道:“要换就换你那间。”
“不行。”
段泊安撂下这么一句后,转身就回了隔壁。
特无情。
不一会儿,闻玥打来电话,迷迷糊糊道:“颜芮姐,给你换在202好不好?”
“不用了,将就睡吧。”
颜芮烦躁地挂了电话,数着水滴到天亮。
其实也不算严重,五个小时才不到一百滴,刚好把漱口杯接满。
只是时不时的滴答一声,像是某种倒计时,催命似的。
快天亮时,她忍不住找到微信里那个漆黑的头像。
“时间能不能提前?”
消息发出去,没一会儿就得到回复。
“事情还没安排好,时间不变。”
心底的烦郁终于压不住,她冲进狭小的洗手间,在放洗漱用品的台子上找到一次性剃须刀,毫不犹豫地划在手臂上。
痛感传来的瞬间,堵在胸腔里的那口气才缓缓呼出。
血流的不多,但味儿弥漫在狭小的空间里,就像根无形的木棍伸进她胃里,搅得天翻地覆。
就在颜芮五脏六腑都快吐出来时,敲门声响起。
拉开门,闻玥站在外头,段泊安双手插兜,酷酷地站在她身后。
晨光洒在他身上,像是镀了层金色,恍若是谁的神衹降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