......
顾行知在医院躺了一个月才出院。
厉老夫人把自己和柳清俞的股份全都转给了他。
顾行知手里拥有厉氏集团20%的股份,是这辈子都花不完的钱。
顾眠在得知有10%的股份是来自柳清俞时,已然猜到了什么。
顾行知坐在沙发里,腿上盖着一层薄毯,“眠眠,你在想什么?”
顾眠望向他,“要杀你的人,是霆深的母亲,柳清俞,对吗?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顾行知温润一笑,“奶奶叫我别再提这件事,我当然不会过问,更不会追查。”
“连我都联想到了,你怎么可能联想不到?”顾眠低垂下眼眸,“她明明是这场婚姻的受害者,为什么要让自己变成加害者......”
“眠眠,人性是很复杂的,不是绝对的善与恶就能定论。”顾行知安慰道,“别想这么多了,我这不是没事吗?而且还得到了这么多股份,细算下来,我赚了。”
顾眠敛了敛神,抬头看着他,“我了解你,你绝对不是贪钱的人。”
顾行知不置可否,“可是我没得选择,只能乖乖拿钱闭嘴,不是吗?”
......
顾眠回到家的时候,厉霆深还没有回来。
“太太。”杨妈走上前道,“先生说晚上加班,不回来吃饭了。”
“好。”
顾眠没什么胃口,随便吃了几口便放下了碗筷。
她去书房练习施针,十点多钟回房洗澡睡觉。
刚睡着,便被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惊醒。
顾眠猛地睁开眼睛,看见压在她身上的男人。
顾眠急忙推他,“霆深,我今天有点累......”
男人扯开她肩膀上的吊带,轻咬她白皙的肩膀,哑声道,“顾行知都出院了,还累?”
“我身体累,跟旁人有什么关系?”顾眠蹙眉,“我今天没心情做,你下去。”
“顾行知拿到了厉氏集团的股份,你难道不为他高兴吗?”厉霆深低笑一声,“怎么会没心情做,嗯?”
“你说话怎么阴阳怪气的?”顾眠的眉头拧得更紧,“顾行知为什么会拿到厉氏集团的股份,你心里没数吗?”
“我问你,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你妈妈害行知的事情?”
厉霆深抬头看着她,“谁告诉你的?顾行知?”
“这还用谁告诉吗?你妈妈手里的厉氏集团股份都转给行知了,还不够明显吗?”顾眠难掩失望,“所以你早就知道了对吗?你为什么不告诉我?”
“我觉得没必要告诉你。”厉霆深淡然道,“告诉你你能怎么样?”
“我们是夫妻啊,这件事情又事关你的母亲和我的朋友,你当然应该第一时间告诉我。”
“告诉你,你准备帮谁?”
“这是帮谁的问题吗?这是是非对错的问题。”
“是非对错......”厉霆深淡笑一声,“所以根本不用问,你也会帮顾行知。”
“也是,以你和顾行知的感情,别说是我妈有错在先,就算是他错,你也会帮着他的。”
顾眠顿时无语,“霆深,你讲不讲道理?”
“我哪句话没有道理了?”厉霆深反问。
“我真的没想到,你会这么想。”顾眠气得胸口起伏,“那你呢?你就问心无愧吗?”
“我说这一个月来,为什么你会愿意让我探望行知,我原本以为你是相信我的,但原来不是。”
“是因为你妈对行知下死手,你心虚了,才默许我去探望他,你从来没有真正相信过我......”
“我需要对一个私生子心虚?”厉霆深直接被气笑,“顾眠,你知不知道,我弄死他比踩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。”
“厉总无所不能,我当然相信了。”顾眠推开他,直接坐起身,控诉道,“反正你们母子一条心,一样心狠手辣容不下人。”
“你妈这是教唆杀人,是犯罪,但你选择包庇她,就跟当初包庇尹落雪一样!”
“因为我和顾行知一样,我们微不足道,可以任你们欺凌伤害!”
厉霆深眼底闪过寒意,倏地抬手握住她的双肩,“顾眠,你跟谁是我们,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