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薄的窗纸被捅开,有淡淡的薄烟吹入屋内,榻上的姑娘迷迷糊糊只闻到一缕幽香,熏得她头脑昏胀。
耳畔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。
“这丫头好大的胆子,竟自己住这么大宅子!”
“一看就是个天真的货,没准还是个雏,不如……”
“我先来!”
几个丫鬟偷了卖身契拿了物件跑了,可榻上的姑娘是个标致的,这群护院没本事没钱娶媳妇,哪里肯这般白白走。
隔着薄薄帷幔,瑾瑶看到了那几名护院狰狞猥琐的脸。
“你,你们做什么……”她想起来,却腿脚发软,整个人身子滚烫。
瑾瑶这才意识到闻到的是什么味道,这种味道她在广泉寺也闻到过!
她心下惊慌不已,扯过被子抱住自己,想逃,前面的路被三名护院围住,后面是墙,逃无可逃。
姑娘面颊绯红,白生生的颈部附了一层细腻的汗珠,厚重的衾被遮着清瘦,单薄的身躯,发如泼墨,松松散散垂在两侧,一双杏眸水漾涟漪,已然是动了情。
那几人目光痴痴,盯着她嫣红的唇瓣,咧嘴一笑,“姑娘,想必你也没有父母吧?”
“无父无母好呀,来让哥哥们疼疼你,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。”
“是啊,你说你也是,一个小姑娘身上带那么多银子出来自己住,真是天真,你当那些世族大家为何要家生奴才在身边伺候。”
家生奴才,祖祖辈辈都在府中生活,知根知底,一人犯错全家受连累,因的家生奴才才用的放心。
而牙行的奴才,多半都是犯了错被贬为奴,这群人本性不详,鱼龙混杂,瑾瑶无疑是引狼入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