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停在她床边,浑身湿透冠发皆乱,矜贵的衣袍从上至下滴水,在他脚下形成一个水圈。
“你怎么……”
傅诏未理会她,将一个天青色釉瓶放至榻边桌上,开始自顾自地脱衣裳。
随手将湿哒哒的衣衫扔到一旁,赤裸着全身,腰腹紧实肌肉因动作牵动,而迸发起伏。
他拿过药瓶冷眼盯着她命道:“脱了。”
瑾瑶误以为他又要那事,气恼道:“傅晏燊你无……”
“只是上药。”他目光移开,动了动唇解释。
似觉得不够,他又加了句,“以后你不愿,我不动你。”
见她还踟躇不肯,他耐心耗尽直接翻身上榻掀了被子。
她正准备休息,还没来得及换寝衣,眼下全身赤裸,瑾瑶难堪地遮住自己。
许久过去,她低头看去,傅诏真的只是在给她上药,这才彻底放了心。
屋外雨水渐大,纷纷扰扰的雨声衬得屋内愈发寂静。
少顷傅诏上完药,却没有要走的意思,直接掀被躺在她身旁。
他难得心平气和,瑾瑶竟有些不适,拿不准他又搞什么鬼,推了下他,“别在这睡。”
“不在这,在哪?”他按住她的手塞到怀里,“光着呢,我怎么出去?”
“那,那你也不能在这。”他把她的手放在胸前,掌下滚烫蓬勃肌肉,包裹着强劲有力的心跳,瑾瑶微红了脸,“让府中人知晓,我如何辩解。”
“不必辩解。”
他闭着眼,似是真的累了,“待会云痕会送衣物,送来,我就走。”
知赶不走他,瑾瑶索性也不做无谓口舌了,她躺在他身侧闭上了眼。
斜风细雨淅淅飒飒,酝酿着一室温情,这种时候二人相敬如宾躺在榻上,倒真像是做了对真夫妻。
不知过了多久,迷迷糊糊中瑾瑶听到窗牖打开。
身侧人动了动,蹑手蹑脚去了窗边接过递来的衣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