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何时见过如此狼狈的傅诏,一时忍不住笑出了声。
宛平公主脾气来得快,去得也快,这会子笑得捧腹,捏着帕子按了按眼角,“既有傅大人作证那就算了,只是傅大人身手如此好,怎么淋成这样。”
“那是公主泼的准。”
一番话逗得她又是大笑,说罢宛平公主看向苏青莺,“你这丫头信口胡诌,差点害本公主冤枉了人,看你也不像平民子女,你是谁家的?”
“臣女,臣女是相府的。”
宛平公主琢磨了片刻,想起了以前她设宴招待贵女时,是有个相府女子经常来。
她皱眉厉声道:“以后我的宴会你就别来了,本殿府上招待不起你这种人!”
苏青莺难堪得恨不得钻进地缝,被宛平公主厌弃的人在上京屈指可数。
哪家贵女不想去公主的宴席,如今公主这样说,就等于把她踢出了上京贵女圈了。
回了府,苏父在外人面前不好骂瑾瑶,一关上门就又是劈头盖脸一顿指责。
怪她没照顾好妹妹,让她在那么多人面前湿身,怪她耍手段让王姨娘在沈夫人面前丢面。
念及苏母在场,瑾瑶不想让母亲跟着受连累,就以送苏母为由,退了出去。
把苏母送进了屋要走,手就被握住。
“瑾儿……”苏母哽咽了片刻,“你这性子得改,日后不能再和今日这样了。”
她在外面受苦,娘在相府受苦,她们过的都不好。
想起娘这几年过的日子,瑾瑶不禁红了眼,“可若不这样,外人就会以为这相府是由王姨娘掌家,娘——是我们的为何不争?”
“唉。”苏母叹息一声,慈爱的摸着她的头,眸中盈泪,“我争者人必争,极力争未必得。我让者人必让,极力让未必失,娘觉得这样挺好。”
瑾瑶不认同,“娘这是谬论,什么争未必得,不争怎么知道得不得。”
见跟苏母说不通,她深觉无意义,就是因此苏母才受了这么多年压制,她不再争辩转身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