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那几人不知为何突然冷汗直流,刹那间觉得此人和之前审问的官员气势不同。
好似那阎罗,在他手中就没有不敢从实招来的小鬼。
傅诏伸手两指挑开了中间那贼人口中的布帛扔至脚下,捏着他两腮的手微微一用力,那贼人便被迫张了口。
接着火钳往里一伸,直接叼住了他的舌头,大力钳住将其往外一扯,舌头扯到了外面,然后又拿来了银杵顶在他上颚和下颚之间,让他再无法闭口,只能发出呜呜的哀嚎。
接过侍从递来的帕子,傅诏嫌弃地擦了擦手上沾恶臭津液。
丢了帕子又从摆放着花样百出的刑罚工具上,挑选出了最趁手的那把剔骨刀。
冰凉寒刃折射出男人的双凉薄狠厉的眼,修长的手指敲了敲刃,发出叮叮的脆响。
他像是自言自语,“我喜欢吃燔肉,更喜欢亲自切肉,不知诸位是否喜?”
虽不知所谓何意思,那几人瞳孔却猛地放大。
傅诏磨好了刀,用水冲洗过后,走向中间那人,在他身上挑了一块较好的位置。
紧实的小臂,这块肉质最好。
紧接着刀刃往下一压,手法娴熟且迅速。
“啊──”
不过转息,一块上好血淋淋的肉便剜下。
傅诏将那弯下来的肉丢到狱卒端着的铜盘里,接着他仿若未闻,又继续重复着动作。
那贼人只能口中嚎叫,却说不出一字话。
傅诏觉得那声音有些刺耳,啧了声,病态地教训:“男儿有泪不轻弹,叫什么?”
“没出息,本官手法好得很,百八十刀都死不了。”
这点傅诏丝毫没有夸大其词,刀刀切露白骨,却刀刀都避开了筋络。
能够保证手臂呈现出一条白森森骨头,经络完整,却还能让每一根手指正常活动。
在历代的刑罚当中,有一种刑罚叫千刀万剐。
这种刑罚最讲究技术,对犯人割千刀却又要保证犯人不死,是一种顶级折磨。
恰好傅诏便将这种折磨手段掌握得极其到位。
不知过了多久,狱中的官兵先忍不住了,饶是他们身经百战,也愈发适应如此变态的刑罚。
个个忍不住扶墙大吐,直吐得面色泛青,胆汁都出来。
云痕在旁边递工具,也几经作呕,却又不敢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