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人饶命!”陈夫人连连祈求。
若是傅诏身边人,知晓瑾瑶有过与他人私逃的先例不足为奇,但陈夫人如何知晓?
沛县离上京遥隔千里,陈夫人大门不出二门不卖,这些消息又是听何人所说?
傅诏眯着眼看她,手中的力度渐松,“陈夫人并非陈大人的原配吧?”
此女子面若银盘,脸似桃花,与陈大人看起来年龄相差十多岁。
一直对外以清贫著称的沛县,以清廉著称的陈大人,如何能为自家夫人买得起价值几十两的红花珠钗?
空气流入喉间,陈夫人这才舒服了些,白着一张脸说,“大人慧眼,臣妇确实并非夫君原配,实为续弦。”
“但,但我与夫君是明媒正娶,不存在私通和苟合之事,我夫君也是清廉,大人可要明察,我与夫人失踪不干系的!”
“呵。”傅诏冷笑,“是否清廉日后便知,那裁缝可是你寻来的?”
“是是是!”陈夫人忙不迭地点头。
傅诏松了手拿个帕子擦了擦掌心,丢到一旁,“可知那人身在何处?”
骤然得到空气,陈夫人捂着脖子急促喘息着,“在长安西街,有一家繁花布行,裁缝就是这家布行的伙计。”
傅诏看了眼云痕,云痕意会立马携着令牌调动官兵去寻人。
陈夫人见云痕带着官兵走了,长长松了一口气,可这口气没松多久,忽见傅诏抬步走到面前,阴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。
“陈夫人受惊了,你等好生侍奉。”
“是!”得令的是傅诏手下的几个亲信,而并非县衙的士兵。
陈夫人惊慌失措,却又觉得自己作为县令夫人当不至于被其刁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