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脸色渐好,缓缓漏出了笑,拉过瑾瑶戳了下她的额头,“这么说我还错怪你了。”
瑾瑶将账簿呈上,“太后高兴,怎样责备奴婢都好,这个是内务府这些年来的账目,里面贪墨的银子不少。”
太后没想到此事办得如此快,还这般漂亮,一时又惊又喜。
她打开粗略看了看,满意点头,“不错,哀家这就呈给皇上,扯了齐家的职!”
“不行。”瑾瑶制止,“只是账目而已,齐家会说是下面人做的,太后将账目呈上,到时候他们会找借口把底下的小厮发卖平息此事,齐家齐贵妃都牵扯不上。”
太后泄了气,顿时觉得这个账目没什么用了。
瑾瑶解释道:“太后别急,咱们不急于一时,只靠一个账目扳不了齐家,但咱们可以先用账目让齐贵妃低头,她不是许久没来请安了吗?我们可以用此账目,半遮半掩,渗出些消息给那边。”
太后意会,“你是说,扯虎皮拉大旗!”
“对!”瑾瑶斟茶给她,“越是不明,越是未知,恐惧才更大!”
齐家既能有胆量贪墨宫里这么多银子,定也做过其他亏心事。
世人皆有贪嗔痴恨爱恶欲,齐家沾上一样,那其他呢?
等她自投罗网,自乱阵脚,便会水落石出,打蛇打七寸,没有完全把握不得亮出底牌,否则只会打草惊蛇。
太后大喜,忙招呼人把前阵子暹罗国进宫的翡翠白玉如意拿来,“哀家果真没看错你!日后想要什么尽管跟哀家说,这天底下只要你想,哀家舍金舍人也要给你找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