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被他问得一愣。
“买点矢车菊吧?我记得姥姥姥爷都很喜欢这种。”
江逸点点头,不再说话。
他对姥姥姥爷感情很深,小时候被送出去那几年,一直是跟着他们住。
后来一场意外,二老去世了。
江逸每年都会去祭拜,结婚之后我也会跟着去。
其实我对于那两位的印象已经很淡漠了,只记得姥姥身上有好闻的茉莉花头油味儿,还会给我吃不同口味的大白兔奶糖。
“二老忌日不是春天吗?姥姥生忌是6月,姥爷是9月,都已经过去了啊。”我摆着指头算着,“而且这个点儿,墓园是不是也关门了?”
话说到这里,才发现江逸在直勾勾地看着我。
大晚上的,我有点毛骨悚然。
好在他很快就把视线转移开了,然后挑了一大把新鲜的矢车菊。
棕黄色牛皮纸包着白色的花,看上去很有意境。
再度上了车,他漫不经心看了我一眼,随口问道。
“姥姥姥爷的生忌你也记得?”
“我又不是老年痴呆。”我伸手把安全带系好,“你留学那几年,每年都是我去祭拜的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