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愈发犹豫,到底要不要把至关重要的人情用在这里。
江逸不动声色观察我。
“怎么忽然问这个?”
我脑中盘旋了一下,决定不告诉他这件事。
“没事,就想起来问问,上次去海城住的酒店,听说总统套常年住的人就是他,好奇一下。”我东拉西扯地试图编造一个合理的理由,“怎么会有人放着好好的豪宅不住呢?”
江逸挑眉。
“你不就是吗?”
我没搭理他,头发也干了,脚也不麻了,我捏紧口袋里那张名片,一溜烟跑到楼下客房里。
反锁好门,我把那张名片拿出来,反反复复摩挲着。
手机就在手边,电量也足够打一个电话。
抬眼看看表,现在十点钟,虽说稍微有点晚,但我猜那人一定还没睡。
因为上次我在电梯里遇到他的时候,也差不多是这个时间,回去之后他不但吃了宵夜,还让管家泡了茶。
看那个浓度,就算不通宵,至少也能熬过12点。
我内心纠结着,衡量着,最后还是被潜在的危险所折服。
伸手拨出去了这个号码。
对面很快响起了接通的“嘟嘟”声,没有花里胡哨的彩铃和提示音,和主人一样老派。
等待的滋味非常煎熬,我依稀觉得当年跟江逸表白的紧张程度也不过如此。
电话那段终于接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