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知道这听上去有点荒谬,但话已出口,骑虎难下,只好硬生生顶了一句。
“你不送就把我俩放到路边。”
江逸小心翼翼试探。
“要不。回海天住?”
简直荒谬。
还没等我反驳,江逸自己便改口。
“或者去江氏旗下的酒店,有专门的儿童区。”他从后视镜里看囡囡,“你喜欢露营的帐篷吗?还有极地动物,你可以边吃饭边看企鹅。”
小丫头一下来了兴致。
求助的小眼神儿登时转向我。
我知道她对这种东西没有抵抗力,再说满打满算住两天,就当是出来度假吧。
囡囡知道我同意了,肉眼可见地高兴。
江氏旗下的酒店一直走精品路线,那家主打亲子,确实做到了极致。
囡囡一到地方就扎进去不肯出来,江逸也放下架子,亲自陪玩,惊呆了一干江氏员工。
加上我是前任老板娘,所以关于我俩破镜重圆旧情复燃的消息连夜就传开了。
如果说这些年我学会了什么新技能,那大概就是视而不见充耳不闻了,横竖这些人不敢到我面前来八卦。
关于孩子这件事,我对江逸可能始终心存了一点愧疚。
毕竟人为剥夺了父女俩这些年的相处机会,所以他这两天跟囡囡一起玩,我通常就睁一眼闭一眼。
那天早晨,囡囡拿着小企鹅奶黄包,去极地世界里面看企鹅。
我在外面处理海城那边公司发过来的合同和传真,半晌没听见小丫头的动静,觉得不大对劲。
起身走到极地世界的里面,发现除了动物,压根没有囡囡的身影。
我大脑瞬间一片空白。
这两天为了陪小姑娘玩,江逸干脆清了场,不到饭点,里面连工作人员都没有。
大脑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,但身体已经先一步跑过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