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胜浩像被戳穿了心事,眉宇间猛地挑了挑。
我并不觉意外。
他将头别到另一侧。
“他只当我是同学。”
我默不作声。
此时此刻我对江逸的过往情史并没有兴趣,我只关心他能不能醒过来。
刚刚在救护车上,他问完那句话就昏过去了,我甚至来不及说实话。
“我当时不明白,他为什么会对所有追求者不假辞色,直到在他钱包夹层看见你的照片。”他像是对我说,又像是自言自语,“他是我们圈子最卷的一个,早出晚归,跟人创业,什么项目都接,后来才知道是想快点做出成绩,好回去找你。”
说来奇怪,没想过有朝一日,我也能平静听别人陈述江逸曾经爱过我的历史。
“本来还不是很服气,但他都肯为你去死,不服也不行。”他自嘲笑笑。
我诧异地抬头看他。
“你这是在劝我?”
“他不会有事的,”朱胜浩别扭地将头扭到一边,顾左右而言他,“手术室那几个都是外科大牛,那刀并没有命中要害。除了失血过多,其他的,慢慢调养就好了。”
我猛地起身,甚至因为动作过猛,有一瞬间低血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