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喘了几口气，信息素也恢复了原本的清晰与稳重，不再显得扭曲刺耳。
“一起吃！泡！”
泡的心中第一次感受到了某种难以言喻的东西，暖流。
“好的，克！”
愉悦的信息素坏绕着它的身子，嘴里的尖刺贪婪的吸吮着美味的肉汁。
林克稍喘了几口气，两只触角轻轻动了两下。
“泡，你慢慢吃，我一会儿过来。”
吸食着肉汁的伙伴轻轻点了点触角，继续享受着温暖液体。
而林克则是小跑回储物室中，将剩下的肉块又搬出了储物室。
随后，他在通道的角落中找到了正在休息的三位伙伴。
它们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，正伏在地上恢复着精神。
还有那位瞎掉眼睛的工蚁，它时不时会抽动一下，节肢也跟着震颤起来。
“吃点吧，朋友。”
林克将肉块放到它们面前，轻轻晃动着触角。
三位伙伴很快就接受到信号，食物的香气牵引着它们口中的尖刺。
很快，它们便吸食起其中的肉汁来。
林克心中的裂痕闭合了一些，胸口也不再撕扯的难受。
“我，即是蚁群。蚁群，即是我。”
这时，林克明白了。
他不是人，也不是蚂蚁。
他不是那些名称或者代号之下的东西。
他就是他此刻的模样，和眼前这些生命相似，却又不同。
林克再次往巢穴洞口的方向行进，步伐缓慢却坚定。
如果再次面对那双白色大眼，他定会赌上一切与之争斗。
包括自己或是同伴的性命。
生命有存亡，帝国有起落。
哪怕自己真的离开，生生不息的同伴也会将哲尔尼塔尔的名号响亮的延续下去。
那位死去的工蚁朋友虽然不会思考，但它的行为已经做出了最好的诠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