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竟然毁了它们!”
阮杏媚也被她面上的神色吓了一下,不过旋即就又倨傲起来,扬起下巴盯着春芽冷笑:“对啊,我就是毁了它们。又怎样!”
“大胆贱婢,你竟敢用这样的眼神看我!看什么看,再看把你眼珠子抠出来!”
她眼珠儿绕着春芽打转,“哟呵,你竟然还敢披着毓哥哥的被子!怎么着,你是想让所有人都以为,你是从毓哥哥的被窝里爬起来的是吗?”
春芽回答她的,不是语言,而是凌厉的一个大耳光。
“啪!”
阮杏媚完全没有防备,被扇了个两眼冒金星。
她捂着脸颊,气得原地跳起,指着那几个婆子:“你们还愣着看什么!”
“你们没看见她打我么?一个贱婢,她竟然敢打我!”
两个婆子也来不及多想,便都冲了上去,一左一右押住春芽肩头,将春芽给按跪了下去!
地上的碎瓷粉末,一粒一粒扎进春芽膝头,斑斑点点的血立时染红了裙袂、地砖。
春芽却像不知道疼,只高高抬头瞪住阮杏媚:“它们全都是老侯爷的遗物!你竟然毁了老侯爷的遗物!”
“就算我卑微为奴,你怎么折磨我,我都由得你。可这些是老侯爷留下的,你把它们毁了,那这世上便再也没有了!”
眼前的一切发生得太快,连云毓也没来得及反应。
他愣了一下,随即上前,“放开她!”
两个婆子虽有些不情愿,却也不敢不听,只好悻悻地松了手。
云毓亲自将春芽扶起来,见她光着脚,脚底也已经被碎瓷扎破,便一弯腰,又将她打横抱在了怀里。
见云毓又对春芽如此,阮杏媚有些心虚地看了云毓一眼,却随即又蛮横地瞪春芽。
“你说是老侯爷的遗物,我就信吗?谁不知道狐狸精的嘴里都是谎话,一个字都不能信!”
“退一万步说,就算这些曾经是老侯爷的东西,可谁知道是不是你偷藏起来的!”
春芽在云毓怀里,泪落如雨:“老侯爷赏给我的每一件物品,全都是记录在案!容不得阮姑娘你随便质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