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轩“啧”了一声,“你不是想找妹子吗?快走吧,去找你妹子去吧。”
大金链子问楚睿:“走吗?”
楚睿说:“走吧,喝酒去,给你多找两个妹子。”
三个大老爷们,从庙会离开了。
江遇和乔沅夕回了车上,朝老宅开去。
回去的路上,江遇问:“饿吗?要不找个饭店吃点什么再回去?”
乔沅夕配合地打了一个饱嗝,“老公,我自打进了庙会,嘴就没停,你看我饿吗?”
“要问,也该是我问,老公你饿吗?”
江遇笑着说:“我其实也不怎么饿,被你俩投喂的,左一口,右一口的,也吃个大半饱了。”
乔沅夕也跟着笑,“是啊,我和麦冬把你当猴子一样投喂了。”
麦冬躺在座椅上,迷迷糊糊地说:“干爹不是猴子。”
江遇拍了拍他,“你别说话了,快睡吧。”
车子开回了家,老爷子看他们一家三口回来的,不禁纳闷地问:“怎么就你们回来了?楚睿呢?”
江遇说:“哦,我们散了后,他和他那两位朋友喝酒去了。”
“喝酒去了?”老爷子的脸阴沉得可怕,“他就让你们这么回来了?”
乔沅夕说:“姥爷,你别生气,我们该玩的也玩了,该逛的也逛了,麦冬困了,我们就先回来了。楚哥有两个朋友陪着,他就陪着那两个朋友了。”
程老爷子一听,更来气了,愤怒地说:“我是让他去陪朋友去了?家人外人分不清是不是?”
“老柳!”老爷子怒喊一声,“去,打电话给我把他叫回来!”
柳叔忙安慰老爷子,说:“您别生气,我这就打电话。”
乔沅夕坐过去,抚着姥爷的胸口说:“姥爷,您别生气,我和江遇也不是外人,这大过年的,楚哥愿意玩,也没什么错。他一会儿回来,你可别骂他啊。”
“他没错?”老爷子生气地弯曲着手指,敲着茶几桌面,“我派给他的任务,他都不好好完成,丢下你们去跟朋友喝酒,我就是这么教他的?”
江遇坐在另一边,顺着乔沅夕的话说:“姥爷,其实在庙会里,他还是照顾得挺周全的。是我说我们先回来,没让他陪。”
“你们俩不用替他说好话,这件事就是他做得不对!”程老爷子冷声说,“想着去陪外人,也不陪家里人,他这是压根就没把你们当成家里人。”
“没有没有,”乔沅夕“替”楚睿说话,“楚哥做得挺好的,对我一口一个妹妹地叫着,对江遇也是妹夫叫得很亲切。姥爷,楚哥他可能就是没想那么多,你可能是误会他了。”
程老爷子看了外孙女一眼,说:“你呀,不用替他说话,他什么样,我心里清楚。”
“姥爷,”江遇在那边说,“大过年的,咱别生气呗。这家里事,分不出个大小来,都是各有各的理,你就别管楚哥了。”
程老爷子冷笑一声,“哼,自打沅沅回来后啊,他就坐不住了,别以为我看不出来,我还不是老糊涂!”
“他有什么坐不住的?”乔沅夕说,“对他,我够客气的了,大面上的事也过得去,您还把他当亲孙子,对他那么好,我有时看了都还挺嫉妒的呢。”
程老爷子斜睨乔沅夕一眼,笑着说:“你嫉妒什么?你是姥爷亲的,那能一样吗?”
“可我又不是孙子呀。”乔沅夕故意的说道。
江遇先是不满地“啧”了一声,“老婆,你话可不能这么说,咱姥爷是重男轻女的人吗?姥爷多疼你,有楚哥的,就会有你的。”
“看看,还是江遇会说话!”程老爷子拍了乔沅夕的手背一下,“你呀,多跟你老公学学,怎么能和姥爷这么说呢?”
乔沅夕不服气地“切”了一声,又撇了撇嘴。
程老爷子一手拉着乔沅夕的手,一手拉着江遇的手,之后把两只手交叠在一起,语重心长地对两人说:“沅沅啊,自打你和江遇回来后,姥爷这心里啊,确实发生了些许的变化,到底是亲生的,到底你血液里还留着我们程家的血。楚睿虽然亲如孙子,可还是不如你这真正的孙女,你们说,是吧?”
乔沅夕和江遇对视了一眼,之后也情真意切的对老爷子说:“姥爷,我觉得你说的太对了。我是谁呀?程向言的女儿!程向言又是谁?那是您老人家的宝贝女儿啊!您最疼我妈,我妈最疼我,变相的不就是您最疼我了吗?我说句不太中听的话,干孙子到啥时候,他都是干的,能和亲的一样吗?姥爷,其实我挺理解你心里的想法的,之前你认楚哥,无非也是想身边有个晚辈陪着你,是不是?其实,他就是我和我妈的替代品。现在我这个正品回来了,他也该出局了!”
乔沅夕的这一长篇大论,还别说,真有些说到老爷子的心坎儿里去了。确实,当初带楚睿回来,也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想他的阿言。可人不在身边,可不就是要找个替代品吗?
江遇观察着老爷子的神情,又轻声开口道:“沅沅,有些话别乱说。楚哥是姥爷从小一手带大的,几十年的亲情,当亲孙子一样看,早就有了很深的感情了,别说那些让姥爷伤心的话。”
乔沅夕耸了一下肩膀,又观察着姥爷,小心翼翼地说:“姥爷,我说得不对了啊。”
程老爷子松开两人的手,说:“姥爷心里拿你为重还是拿你为重,但对楚睿,姥爷也是把他当亲孙子看的,他如果没犯什么原则性的大错误,就一直在咱们程家的庇荫下生活。所以说,姥爷还是希望你们俩能和睦的,像别人家的亲兄妹那样。这样,我也能省心。”
乔沅夕听了,嘟了一下嘴,“姥爷,我做的你也看到了,对他一直都很客气,也叫哥哥。至于他做得什么样,你自己看吧。”
江遇叹了一声,“老婆,你就别再火上浇油让姥爷难受了。楚哥做得挺好的,咱们每次来,你看他不都带咱们出去玩吗。平时不总见面,这偶尔的见一面吧,相处中确实有要磨合的地方,咱别太那什么了。”
“我可没挑他啊,今天的事我也没说个不字。”乔沅夕看向程老爷子,说:“是姥爷大发雷霆,不高兴的。”
江遇又劝老爷子说:“姥爷,大过年的,咱家和万事兴。等下楚哥回来,您就别骂他了,当这件事没有过,可以不?”
老爷子看着江遇,打趣地问:“这是你的真心话啊?”
之后,又看着两人,“你们俩这一唱一和的,别以为我听不出来!”
“姥爷,你听出来什么了?”乔沅夕明知故问,“看你这样子,好像是说我们说得不对似的。你看我们家江遇,一直在攒活着,不想您生气,更不想楚哥被骂。姥爷,我们可是一片红心向太阳啊,就盼着咱们程家好呢。”
老爷子闻言,抬手在她眉间弹了一下,“就你这小嘴会叭叭,还一片红心向太阳,你刚才说那些让楚睿出局的话的时候,我问问你,你的红心在哪儿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