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席清又问：“16号晚上10点之后你在干什么？”
宋生生对上他审视的目光，冷静道：“我下课后就回宿舍了，哪里也没去，宿舍里的人可以给我作证。”
“撒谎。”顾席清狭长的眼微微眯起，深邃的眼窝有点东西方混血的深邃感。
宋生生眼帘微颤：“我没有撒谎……”
顾席清眼底漆黑，如同蛰伏在黑暗中的优雅狮子，悠然自得，轻轻玩弄着手底下无处可逃的猎物。
他说：“我问的是16号，你却能斩钉截铁地瞬间回答我的问题，根本没有任何思考。这说明……”
他漆黑的眼神盯着宋生生，神情淡漠又高高在上，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矜贵有种不自知的高高在上之感，仿佛所有人都是他脚下可被玩弄的物件。
“你早就猜到了我会来问你，提前设想好了答案。”
宋生生心底一惊，面上却越发镇定了：“顾总，临场反应快也成了罪过吗？”
反正她用了系统的道具。
顾席清就算心里再怀疑，也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她是那天晚上醉酒轻薄了他的女人。
而且看顾席清这表情，分明是那晚过后食髓知味了嘛。
男人啊……
宋生生底气又回来了些，看向顾席清，又抛出第二个炸弹：“顾总，我以为你找我，会是为了你妹妹的事情。”
听到“妹妹”两个字，顾席清眼底瞬间涌上杀意，掐住了宋生生的脖子：“你找死。”
仇恨瞬间占据大脑，顾席清手中的动作不断收紧。
这个杀人凶手怎么可能是那天晚上的女人？
怎么可能和那晚的女人一样，有一双世界上最干净的眼睛？
宋生生被掐住脖子也丝毫不惧怕，只是看着他：“顾总，你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，杀死你妹妹的凶手只会逍遥法外，看蠢货一样看着你！”
顾席清眼底猩红，“你以为这样说就能洗脱嫌疑？”
宋生生艰难地看着他：“我猜你一定查到过验尸的人，知道你妹妹死的时候脖子上的骨头被人掐裂了吧？”
顾席清死死盯着她，沉默片刻后倏地松开手：“你想说什么？”
宋生生撸起袖子，将双手递到他面前：“你妹妹死的那年我才17岁，你觉得我这副病秧子的身体拖着这双细骨头手腕，有那么大的力气徒手掐裂你妹妹的颈骨吗？”
她天生骨架纤细，上面只覆了一层薄薄的皮，血管清晰可见，皮肤白得几近透明，有种孱弱易碎的病弱美感。
手腕处还有两道明显的青紫淤痕，是刚刚被顾席清掐出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