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着一双双望向她眼睛中，几乎每一双都有着藏得极深的考量和贪婪。
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大能们都想收她为徒，但却能从他们身上看到一些和齐宇相似的部分。
一定要选择么？
白子纭双手紧攥，后背上满是冷汗。
她知道，只要她忽略这些，安心选一个师父，那她就能一跃成为大能的亲传弟子，拥有崇高的地位和数不清地资源。
她不过是一个练气弟子，这些大能又能从她身上得到什么呢？她担忧的那些问题，也不一定会出现。
可是……
她从前进入外门后，便一直依赖齐宇，被他控制；如果她真正成为了某个长老的弟子，那她又和之前有什么区别。
前辈不辞辛苦的带她看清齐宇的真面目，就是不想她被蒙蔽，不想她浑浑噩噩地成为齐宇的傀儡。
想到这里，白子纭下意识地看向身侧的苏璃。
苏璃本来正饶有兴致地看着事态的发展，感受到白子纭的视线后，她对着她眨了眨眼睛，心中也好奇起了她的选择。
白子纭看着苏璃清澈见底、不掺杂一丝欲望的目光，缓缓闭上了双眼。
前辈和所有人都不一样，从始至终，只有前辈对她别无所求，还帮助了她一次又一次。
前辈一定也不希望她和之前一样，什么都不清楚，浑浑噩噩、随波逐流地活下去。
睁开双眼，她眼中的犹豫不决缓缓褪去，她声音带着一丝颤意，目光却十分坚定：“宗主、各位长老，我想知道，为何你们都想收我为徒？”
不知为何，鼓足勇气问完这句话后，白子纭感觉之前一直围在她周身的迷雾仿佛正在一点点消散，识海也渐渐变得清明。
她一字一句道：“我可以谁都不选么？”
这一次，她想听从自己内心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