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瑾初蓦然想起她的过往。
邰家也是京城大家,按理说,身为邰家的嫡出姑娘,她该是从小锦衣玉食、千娇百宠地长大,但实际上,在她入宫之前,京城只知道邰家长女明艳无双,却从不曾听闻过她这个人。
寄人篱下的生活应当不好过。
懂得察言观色仿佛是再自然而然的事了。
时瑾初忽然不想再问了:“甜么?”
他话题转得太快,邰谙窈愣了一下,才意识到他在问什么,脸颊倏然绯红,眼睑胡乱颤抖,不敢抬眼看他,却是依旧乖顺地回答他:“……甜。”
时瑾初将她一切小动作都尽收眼底,忽然觉得有点难耐,他转头看了眼外间刺目的暖阳。
他心底默念着规矩。
殿内静谧许久,邰谙窈忽然听见有人问她:
“有小名么?”
邰谙窈觉得气氛不对,暖阳透过楹窗晒得她后背有点发烫,她咽了咽口水,轻颤着说:“在家中时,舅母一直唤嫔妾杳杳。”
有人禁锢住她的手腕,语气好像冷淡,但他喊她:
“杳杳,过来。”
邰谙窈心尖蓦然一紧,她下意识地抬眸,忽然,身子被迫倾斜,她栽在了他怀中,两人靠得那么近,几乎鼻尖抵着鼻尖,呼吸都有点紊乱,时瑾初一手扣住她的腰肢,将她整个人都揽入了怀中。
唇齿相贴时,邰谙窈只觉得背后的暖阳越发烫人,如同禁锢在她腰肢的那双手一般。
时瑾初指腹轻轻地抚过她脸侧,唇齿间溢出的声音沉哑:
“闭眼。”
邰谙窈立即乖巧地闭上双眼。
暖阳依旧刺目,时瑾初得偿所愿地尝到那点甜味,他心底闷笑,他可从不是什么守规矩的人。
唇齿纠缠,她狼狈地仰着头,被迫咽了咽口水,呼吸有点极喘,许久,待他松开她后,她只能无力地伏在他肩头喘着气,时瑾初低头亲了亲她,邰谙窈身子轻颤了一下,她咽声试图抵抗:
“白日……不行……”
她的脸潮红,杏眸也染着湿意,残余的春潮惹人怜。
她难藏赧色和不安:“……会被人听见。”
他闷笑了一声,觉得会放过她才是离奇,他今日耐心很足,还不吝啬哄骗她:“没人敢听。”
她衣裳稍褪,松松垮垮地挂在臂弯,青丝凌乱地顺着香肩披散而下,她肌肤过于白皙,以至于稍有些激动,就透着一股让人浮想联翩的绯红,尤其是那抹脖颈到锁骨处,藏着一抹白色亵衣都掩不住的春色。
梳妆台离二人好近。
邰谙窈一抬眼就看得见铜镜中的自己,但她不敢细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