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保听见梁可风不杀他,竟感动流涕,连说了两声谢谢。
“等会儿我派人送你去医院,去到医院,知道怎么说吗?”
阿保愣了一下,马上点头:“知道,我自己不小心割伤的。”
梁可风满意地点了点头:“谁说你傻?你比袁东聪明多了!都不用我教。”
阿保不知道是尴尬还是受宠若惊地笑了笑,那张脸更歪了。
他心底在哭泣,老婆没娶到,自己变成了太监!
被嫌弃了的袁东,则缩在凳子底下,一动不敢动。
没多久,坤叔找人来把阿保送去医院,他则亲自带袁东去附近警署自首。
等这些人走后,梁可风把房间重新收拾了一下,才拿出一把手枪。
她刚才问了坤叔,按照目前港城的法律,市民是有持枪自由的。
她拿着枪打开了袁宝丽的房间门,掀开了电灯。
突然亮起的灯光,让祝凤萍不习惯地微微眯了眯眼,她刚才晕倒后,没多久就醒了,之后一直在听外面的动静,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,好像有人送医院了,心里焦虑的不行。
再抬头看向梁可风时,发现她手里竟然拿着一把枪!
梁可风并没有正眼瞧她,而是朝她的三个孩子走去。
“唔!!!!唔!!”
祝凤萍剧烈挣扎着,喉咙发出痛苦哀求的呜呜声。
她害怕梁可风对她的儿女们下手!
袁氏三姐弟互相背靠背坐在地上,头顶都套着旧衣服,看不见周围发生的事,但他们似乎也感知到了危险,都在不安地蠢蠢欲动。
梁可风薅掉他们脑袋上的衣服,三姐弟看着梁可风还有她手上的枪,恐慌情绪瞬间燃爆。
“我拿掉你们嘴里的袜子,不过,不要大喊大叫,否则……”梁可风扬了扬手中的枪,“明白了吗?”
三姐弟面面相觑,一时忘了应答。
“明白就点点头。”
还是袁宝丽识趣,她率先点头表示明白了,之后忙用肩膀撞弟弟妹妹,提醒他们赶快同意。
袁宝玲袁宝泉早没了几个小时之前嚣张无礼的模样,都低着头,躲避梁可风的目光,在大姐的提醒下,纷纷点了点头。
扯掉了他们口中的袜子,梁可风拉过旁边的椅子坐下,“知道自己做错什么了吗?”
三姐弟活动着早就僵了的嘴角,想摇头又不敢摇头,只敢低头闭嘴不言。
“你们知道今晚会发生什么事,所以袁宝玲袁宝泉你们吃晚饭的时候,难得非常安静。你们妈妈祝凤萍是不是跟你们说,今晚无论听见什么声音,都不要管,是不是?”
没人敢回话。房间里,落针可闻。
梁可风盯着他们:“是就点头,不是就摇头!谁要是敢说谎,我就——崩了谁!我看你们谁的答案不一样!”
说着,也不给他们想的时间,直接倒数:“3……2……1!”
吓得三姐弟汗流浃背,齐刷刷重重点头。
梁可风满意地笑了。
“所以,你们是承认,你们的妈妈是主谋,而你们都是帮凶!”
依然没人敢说话,只有惊恐的表情。
梁可风单手耍着手枪,“袁宝泉!”
被突然点名的袁宝泉神色慌张地张了张嘴,“啊?”
“不是男子汉大丈夫吗?你先来,你说应该怎么惩罚才好?”
袁宝泉斜眼瞪着梁可风手上的枪,他憋着嘴摇头:“我……我最小……姐姐先来!”
“无胆匪类!我最瞧不起就是你这样的人。”梁可风举起枪,对准了袁宝泉的脑门。
袁宝泉吓得哭起来:“妈!妈妈!”
他的两个姐姐吓得都闭上了眼,浑身发抖。
祝凤萍想爬起来却完全动弹不得,只能绝望地“呜呜”哭嚎着,倒像是在给儿子哭丧,仿佛突然之间,所有的希望都没了。
谁能想到梁可风是这么个喜怒无常的人!
自己当初怎么就瞎了狗眼去得罪她呢?!!
袁宝泉哀求:“不要杀我,我求求你,我再也不叫你大陆妹,不叫你秃头,是我嘴巴臭,不懂事……可风姐……大小姐,我求你!你扇我!你扇我耳光!扇耳光解气!真的,扇耳光最解气了!但是你别开枪!”
梁可风微微一笑,再次开始倒数:“3……2……1!”
扣动扳机!
“不要啊!!!!!!”袁宝泉闭上眼睛狂叫。
枪声没有响起。
是一发没子弹的空枪!
梁可风低头一看,袁宝泉那怂包已经吓尿!
袁家其他几人都吓懵了,发现梁可风只是虚晃一枪,都劫后重生似的痛哭流涕!
梁可风收了枪,再次坐下。
袁宝泉似乎被吓出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,他咽了咽喉咙,感恩道:“大小姐,谢谢你放过我,我这……我这一世人给你做牛做马?!”
“谁稀罕要你做牛做马?!”梁可风无比嫌弃。
她看向袁宝玲,“你呢?袁宝玲,你有什么要说的吗?”
袁宝玲哭丧着声音有些语无伦次:“对不起,是我……我那个……我不是人,我不应该狗眼看人低,我是……我是狗,我猪狗不如……”
“猪狗不如?”梁可风举起枪,“刚才袁宝泉运气好,不知道你运气怎么样?”
袁宝玲吓得捂紧耳朵,一激动,晕了过去。
梁可风轻轻踢了踢她:“装晕我直接补两枪。”
袁宝玲原本想学她妈妈装晕的,听见梁可风说直接两枪,装不下去了,小心翼翼睁开眼,呜呜哭着,脑子突然一抽,多了个想法:“从明天开始,我每天去老人院做义工,直到我毕业。”
这好像还可以。
梁可风微微点头:“好,准了。袁宝泉听见了吗?”
袁宝泉忙说他也去做义工,袁宝丽也说去。
“好,一年后,我会检查你们的义工卡记录,如果没做到……”梁可风从弹夹中取出三颗子弹,给他们一人派了一颗,“明白了吗?”
姐弟三个看着被塞到手里的子弹,哆嗦着回答:“明……明白。”
事情还没完。
梁可风掏出一个小纸包,里面是锋利的刀片,“下午我说什么来着?我说我很记仇。你们谁说过我秃头的,自己把头发和眉毛都剃了。谁先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