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,儿子一心埋头只读圣贤书,不谙世事,初来京城,被一个禽兽相威胁,儿子势单力薄无法和权贵相抗衡,却也不愿为了名利舍弃清白之身,儿子此生只能辜负您的期望了,无法成为一方为民请命的好官!”
那书生自言自语说完后,眼神果决地看向头顶的房梁,拿起不远处的绳索就开始打结往房梁上套去。
云华臻震惊了一瞬,这是要上吊?
生命如此宝贵,岂能轻贱!
尤其此人还是被那该死的仇人萧瑾旭祸害的!
她再也看不下去了,将屋顶上的瓦片用脚快速掀开,身体向下一跃直接从天而降出现在那书生面前,呵斥他:
“你个懦夫!那萧瑾旭算个什么东西,你居然被他威胁了一番,想的不是如何报复回去?而是窝囊地死去,你无声无息地死在这里,有谁知道?那禽兽依然潇洒地活着,依然仗势欺人,去祸害下一个书生……”
那书生起初满脸惊恐地看着从天而降的人,而后回过神来又被云华臻一通输出说得满脸羞愧不已。
“不管你是谁?有什么目的?谢谢你救我,京城里原来也有好人啊,我叫陈清宴!”那书生满脸憨厚地看着她。
云华臻这才看到书生的正脸,一张标准圆型娃娃脸,清澈的眼睛里透着一丝无辜和单纯。
更重要的是,云华臻发现这家伙的面相极好,若是正常情况下,他在仕途上真的会很通达,还真有可能做一方地方好官。
云华臻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他一番,“莫要寻死了,你母亲生你一场不易,你又没做坏事,凭什么要你一个受害者去死,让那坏人却逍遥法外?该死的是坏人!”
“可我不知该怎么办?他说我要是不服从他的安排,便让家里人出面剥夺了我的会试资格!”
云华臻翻了个白眼,“他骗你的,镇北侯府虽然有些权力,但今时不同往日,他家不敢在会试上做手脚的,太明显了。
何况萧瑾旭欺辱外地无所依附的举子,应该家里人不知道他的癖好!
你若是敢当众和他撕破脸,他反而不敢明目张胆地对付你,你那举子身份也是保护伞!”
陈清宴听闻,双眼蓦然瞪大,“这么说我被那禽兽的三言两语骗了?还险些骗色?”
云华臻挑眉不可否认地点了点头。
“啊啊啊,我脏了,我竟然还被他亲了一口,啊,老子要去洗脖子,不,我要洗澡……”
云华臻看着陈清宴满脸崩溃,脸色通红羞愤地跑去隔壁屋子开始烧热水,“这才像个鲜活的人嘛!死算什么东西,好好活着扳倒仇人才是正经事!”
云华臻和陈清宴交流了一番,方知许多隐秘,“好了,你安心准备会试,不必理会他,他影响不了你的前途!”
陈清宴虽不知她用什么办法搞定萧瑾旭,但却莫名地很信任她,云华臻从他这里得了些许隐秘消息,迅速迫不及待地离去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