刹那间,其手爪如同烧红的铁钳放入冰块上一般,瞬间没入司山河的皮肉,扣住其筋骨。
“哧啦!”如同裂帛的刺耳声响传出,从司山河的肩膀到手臂中段,衣袖骤然爆裂,皮开肉绽。
好在司山河最后关头用尽全身力气后撤,不然他这一整条手臂,都要被柳川荣一给抓断。
见得司山河重伤,柳川荣一却是并没有收手,他嘴角狞笑,猛地一脚抬起,朝着司山河胸腹横扫而去。
虽然叶枭这时候是可以上前拦下这一脚的,但是之前司山河有言在先,他不能出手。
对一个武者而言,尊严比胜负更重要。
柳川荣一的这一脚,毫无悬念的落在了司山河身上。
“嘣!”一声闷响,司山河的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横飞出去,一口浓血涌出,夹带着不少内脏器官的碎末。
即便司山河能够不死,从今以后也废掉了。
“爸!”司锦绣奋不顾身上前将司山河接住,眼泪如同潮水一般涌出。
“司会长,承让了!”柳川荣一哂笑着说。
二十五年来卧薪尝胆苦练武功,今天他终于是完成了夙愿。
叶枭大步来到司山河面前蹲下身,手指快速弹动在司山河身上几处要穴上点下,暂时用来遏制住后者的伤势。
而此时叶枭注意到,司山河的眼神很是空洞,不是那种落败的绝望或是不甘心,而是心如死灰。
“柳川荣一,你给我解释一下,你使用我天海武极会的禹步是怎么回事?”武极会大弟子,愤怒朝着柳川荣一喝问道。
此话一出,所有武极会弟子都愤慨不已的朝着柳川荣一看来,他们知道刚刚如果不是柳川荣一,猝不及防的施展出了禹步,司山河绝不会落败的这么快。
而且这很明显还是柳川荣一故意为之,之前两人交手了十几个回合,都不见其用禹步,最后这一击显然就是其蓄谋已久。
要知道在龙国传统的武道之中,偷学他人技艺可都是无法容忍的罪过,尤其是柳川荣一这般处心积虑,简直就是人神共愤。
柳川荣一负手而立,揶揄笑道:“谁说这是我偷学了禹步,这乃是我大霓虹国的神隐步。”
“而且你们也都看到了,连司山河都败于我手中,说明我的神隐步比他厉害,那我是不是可以说,是你们龙国人偷学我霓虹国的神隐步呢?”
“你放屁,我们学了这么久的禹步,会认不出来,今天你若是不给我们一个说法,你走不了路。”大弟子怒发冲冠暴喝道。
“众弟子听着,将这偷学我武极会禹步的霓虹国老狗抓起来,听凭师父惩罚!”
一众武极会闻言,皆是愤怒涌出,将柳川荣一以及其弟子包围起来。
此时武极会大门外就有数百个观战的弟子,而且还不断有弟子从内部闻讯走出,这些人身上都带着无法抑制的火气。
他们不仅厌恶柳川荣一卑鄙的偷师行为,还憎恨柳川荣一打伤了司山河。
新阴流的弟子见得这般阵势,皆是不由心惊胆战起来,天海武极会可是有着上千的弟子门人,若是发难他们哪里抵挡的了?
恐怕一人一脚,都能将他们踩成骨头渣渣了。
然而柳川荣一却是并不慌张,只见他戏谑笑道:“都说龙国武道海纳百川,我看也不过如此嘛!打输了不仅污蔑我偷学你们的功夫,还要群起而攻之。”
“难道你们武极会就这般输不起?”
柳川荣一之所以现在还这般张狂,自然是有所依仗的,他相信只要司山河还活着,就绝不会对他动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