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虽然在大政方针上魄力不如其父,但是其掌控吴家这么多年,也见过无数人物,眼力还是有一些的,叶枭的沉着冷静,让他觉得叶枭并不是在信口开河。
不出吴守拙所料,叶枭不慌不忙的接着说道:“题跋只是证明这幅画,为赝品的理由之一。”
说到这,叶枭再次看向吴守拙发问道:“吴先生可听说过,绢本画作的作伪流程?”
“你且说来听听。”
这回吴守拙不再沉默,而是饶有兴趣的回应了叶枭一句。
一来,他作为一个古玩字画的收藏爱好者,听得叶枭谈论起他所擅长的话题,下意识的就想看看叶枭能够说出什么名堂。
二来,吴守拙既然看出,叶枭不是在无的放矢,自然不愿看着林云翔和王北雄,继续打断叶枭。
见父亲居然对叶枭附和了起来,吴慧茹不由得皱起了眉头,她可不相信叶枭真能证明,王北雄和林云翔所送出的画作是赝品。
毕竟王北雄和林云翔,可是打算用这幅画,了断他们与自己家的关系,怎么会送赝品?
若送假画的话,既不符合两人的身份,也只会让两人进一步与自己家交恶,她笃定两人不敢,也不会这么做。
可父亲既然都授意叶枭继续说下去了,吴慧茹也不好再说什么。
王北雄和林云翔二人,却是没有将吴守拙的话当回事,既然吴守拙还想让他们看笑话,那他们索性花点时间看着就是了。
这时候,叶枭的声音再次传来,“通常制作一幅,绢本画作的赝品,作假之人会将绘制好的假画,采取三道工序做旧。”
“首先是在画作之上,撒上几层藤黄水,然后用烘干机吹干其上的水分,接下来再将画作进行反复的收卷,使得画作形成相对自然的褶皱痕迹。”
“最后便是将艾叶亦或者湿松叶,点燃进行烟熏,再使用毛刷完整的刷上十数遍,这样一来,便可将一幅绢本画,做旧几百年。”
听得叶枭将绢本画作作伪的流程,细致讲述出来,吴守拙忍不住,对叶枭高看了一眼。
一开始,在叶枭骤然杀出来的时候,他只觉的叶枭太过鲁莽,随即又听到叶枭说起所翁题跋,使他觉得叶枭也不是完全无脑,其对于字画还是有一点了解的。
但现在见叶枭连作伪,也说得如此清晰,使得吴守拙相信,叶枭或许真是一个懂鉴赏的玩家。
“切!小子,这一定又是你胡编滥造出来的吧!”王北雄一如既往,对叶枭冷嘲热讽起来。
他只是一个只懂得打打杀杀,争权夺利的帮派头目,哪里听得明白,叶枭所说的字画造假?
然而王北雄身旁的林云翔,此时却是觉察到了一些不对劲,虽然他也不知道绢本画作的作假,是不是如同叶枭所说那样,但他却是比王北雄更加懂得察言观色。
此时吴守拙对待叶枭的神情变化,全部落入了他眼中,难道说这小子还真懂古画?
不然,吴守拙为何会,对其流露出赞赏之色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