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间门再次被锁上。
屋内,只剩下苏曼,和满屋的狼藉。
苏曼跪在床边,眼神空洞,忽地笑了,自嘲、轻贱。
养她长大的婶婶,把她比作一个投资,一支股票,花钱买回来,再盼着另一个人能花更大的价钱买出去。
沈卿的那番话,比那些耳光还让苏曼难受。
苏曼从地上爬起来,躺到了床上,她睁着眼睛望着窗外,始终没有合眼。
夜深人静。
终于熬到沈家的人都睡下了。
苏曼从床上爬起来,从衣柜里扯出了所有的床单被褥。
她把这些床单头尾系在一起,串成一条手臂粗的绳索,一头绕着床一圈在床的一脚打了死结,另一头从窗边抛了出去。
她前几天观察过,那些保镖的轮值时间,多久换一次班,多久进出一次沈家。
凌晨到第二天清晨六点,保镖们都不会换班。
而他们重点看守的地点,只是苏曼的房间门口,还有前门大门。
苏曼房间朝西,她半夜翻窗逃跑,基本不会被人发现。
他们也料不到,娇滴滴的小姐,会冒这么大风险,做这样惊险的事。
苏曼测试了一下床单的稳固度,带着为数不多的现金,从窗边爬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