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份工作是给一个高考生辅导。”
“去了我才知道,根本不是辅导。”
她进了别墅才知道,这是一场单方面的狩猎。
她根本无处可逃。
时栀被高大强壮的男孩抓着头发在地上拖行了几十米,还受了一顿殴打。
“他k上头了威胁我就范,还用强。”
她的语气很平静。
这个过程,她在被审讯的时候说了几十遍。
每一次都是在揭开她的伤口,陷入痛苦的回忆,遭受更多次的精神强暴。
他们这么做的目的,是想从她的阐述中找到漏洞,逼她撤诉。
“我不肯,他就想……侮辱我。”
男孩甩了她几巴掌,然后边压着她边脱衣服,说什么“爽完就放她走”。
“区区一个实习生,别不识好歹!”
“长得好看不就是出来卖的吗?大不了加钱!”
“装什么纯!”
男孩已经有些意识不清了,什么话都开始往外蹦。
她在那个时候才知道,原来老板和这个男生的父亲有合作。
知道他有这方面的爱好,看她单纯条件又不好,借花献佛呢。
像她这样遭遇的女孩不止一个。
事后她们嫌太丢人,都没报警。
想报警的,最后也被她们用钱摆平。
时栀运气好。
遇上男孩神智不清,又喝了酒,挣扎过程中推开了他,顺势拿走他的门禁卡逃了出去。
男孩从地上爬起来,追出去的过程中跌下楼,摔死了。
“事发时,我已经逃出了别墅,监控也拍到了。”
“但他们还是找了人作伪证,并销毁对我有利的证据,判我有罪。”
然后就是入狱服刑。
在监狱还差点死了。
时栀说到这,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。
突然,床边有块位置陷下去。
季淮川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了她边上,掀开被子钻了进来。
时栀:“你干嘛!”
“你哭了。”
她的声音带着哽咽和颤音。
黑夜中,一点呼吸的异样都能被放大。
季淮川忍了一会,才坐过来,抬手抹掉她脸上的眼泪。
“想不想反击。”
“什么。”
“在这里,我们可以反击。”
季淮川的声音很冷,但语气很温柔:“如果你不敢,我帮你。”
时栀虽然遇到危险时怂得不行,但并不意味着她这一辈子都懦弱。
有时候不反抗只是因为不能。
而不是不会。
“不。”
“我要亲自反击。”
其实在法庭上她一直拒不认罪,但还是被找了由头关了进去。
期间她也没有放弃,一直在联系律师上诉。
但因为女人的施压,没有律师敢接。
时栀在绝望中熬过一天又一天,在漫长的牢狱生活里自然会滋生出阴暗的想法。
起初刚来这个世界还不太熟悉。
连生存都艰难,何谈复仇。
可如果不是孤儿院那位玩伴的意外死亡,她还不至于发现对方也来到了【神隐】。
本以为这些恩怨要等她出去以后才能结算,没想到命运跟她开了个玩笑,非要把仇家也送进来。
“你知道有什么办法找到她吗?”
时栀问。
既然知道是红桃,她也可以雇个人杀她。
哪怕杀不掉,也能吓吓她。
让她知道,她时栀才不是面团做的,谁都能捏,还能捏那么多下!
欺人太甚。
季淮川摇头,“你杀不掉她。”
时栀:?
“准确地说,是你一个人杀不掉她。”
说完,季淮川故意停顿,不说了。
时栀急了。
这人怎么说话老说一半!
“你还没说完呢!你知道办法是不是?”
“这秘密没多少人知道,你确定要听?”
他的声音突然变小,让不明真相的人还真以为有多重要。
不明真相的人就包括时栀。
“要!”
她主动贴进季淮川。
在黑夜里很难估量两人的距离,她靠近了一点,大腿主动贴上他的,还把身体靠过去了一些,黑夜里男人的视线很好。
只需她再扬起脸,他低头就能亲到那张柔软香甜的唇。
不过今天已经亲过了,再亲,只会让她更加警惕。
狩猎者为了之后更大的福利,打算暂时放猎物一马。
黑暗里,男人的手臂悄无声息放在她身后。
这姿势几乎是将她搂在怀里。
但时栀根本没注意。
季淮川满意了。
就现在这样毫无防备窝在他怀里,也挺好。
“她之所以会成【红心】的副会长,是因为她的天赋。”
“她是【死神预言家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