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道的面色一变，就连升腾而起的剑意也随之凝固了。
这段时间，他一直在研究当初海面上发生的事情，偷偷让人去查阅古籍，得到的结果是，从未有过如此离谱的事情，就因为对人发了个誓言，就无法攻击对方。
哪怕，传说中的轩辕大帝也没有这样的本事。
因此，他断定了当时肯定是楚牧对自己动了什么手脚，要不然，他绝对不敢在这时候起了噬主的心思。
楚牧双手背负，笑吟吟地看着宋道，“你渡超凡劫是什么时候？”
宋道皱着眉头道，“一年前。”
“不错，一年前渡劫，今年就能巩固修为，你的天赋确实很不弱。”楚牧赞叹道。
宋道眯着眼睛看着楚牧，他并未说话，只是在心中寻思着，楚牧问自己这句话是什么意思。
“你做到纳劫入体，凝练神通了吗？”楚牧问道。
“什么意思？”宋道皱着眉头道。
“看来，你的路子也错了。”
楚牧微微摇头道，“罢了，这个问题暂且不提，我且再问你，你渡第一次超凡劫的时候，是否有看到在那劫难最深处存在着一个身影？”
“你怎么知道的？”
宋道的脸色变了。
他的天资纵横，拥有无匹的实力和十足的把握再渡劫，而且还深入超凡劫深处，看到了那高高在上的雷霆深处，有一道虚影烙印在其中。
那道身影，如同九天雷神一样站在那里，就像是天神俯瞰世间，也深深烙印在他的心间，他知道，自己这一辈子无论成就多高，都不可能达到对方的层次的。
后来，他问遍所有认识的人，查阅了无数古籍，都未曾有过对那道身影的介绍。
最终，他得到的结果是，他的天赋异禀，才能深入雷霆，达到了他人所不能达到的程度，看到了他人所看不到的东西，才有如此境界。
他一直引以为傲。
“你看清楚那道身影的样子了吗？”楚牧含笑问道。
宋道，“.......”
当时虽然隔着千丈雷霆，但他修炼剑道之人，目力本就比一般人更好，努力瞪大双眼后，总算看到了那一道身影的些许模糊容颜。
此刻回想起来，他忽然发现那一道身影竟然与眼前的楚牧重叠在一起，竟然能对得上了。
“你你...你，怎么可能是你？”
宋道瞪大了双眼，不可思议地看着楚牧，颤抖着声音道，“不，不可能的，我不信。”
楚牧没有说话，只是背着双手，淡淡的看着他。
“嘶...”
宋道心神颤动，再也忍不住直接当场对着楚牧跪了下去。
噗通！
他匍匐在地上，整个人都在颤抖着，“我明白了，原来您竟然已经达到了那等境界，可笑我自以为可以反噬您，哈哈...”
“饶命。”
他趴在地上，一动也不敢动。
“就这样结束了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