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事瞒不了人,这位二姑娘轴起来,就敢当面去问老夫人,现在钱妈妈再不敢小看眼前的这位带着稚气的二姑娘。
针线房管事愣住了,她怎么也没想到钱妈妈会说得这么直白,见姜锦心的目光冷冷地落在自己身上,忙含糊地道。
“是奴婢记错了,是其他主子的衣裳没有做完。”
“谁的?”姜锦心问。
“是大姑娘……和顾姨娘的衣裳,还有大公子的……”针线房管事又看了看钱妈妈,没能从钱妈妈的脸上发现些什么,只能硬着头皮答道。
“为了他们的衣裳,府里正室夫人的衣裳就该一直让着?我记得这还是母亲年前让你们做的,到现在还没有动静,我三天前提了,你居然还敢这么懈怠,现在居然拿个姨娘的事情来推脱,还真是放肆。”
姜锦心把账本往桌上一拍,厉声道。
“来人,把这个阳奉阴违的婆子拉下去杖责十下。”
没待针线房的管事婆子反应过来,钱妈妈一挥手,过来两个婆子,上前就按住针线房的管事,直接就把她的手按到背后,拖着她就往下走。
这两个婆子还是老夫人借给姜锦心的。
就怕姜锦心压制不住可疑的下人。
逃奴的事没有头絮,最后决定先查昨天晚上那么晚还出入的人手,姜锦心又向老夫人提议,先带着钱妈妈过来管事,但凡发现有不对的人手,或者可疑的,也可以直接就动手,出事的虽然只是昨天晚上,府里的整个氛围都得整顿一番。
老夫人正惊魂未定的时候,自然是同意的。
针线房的管事没待反应过来,已经被拖到外面打了十杖,疼得尖声大叫起来。
等在外面的管事一个个吓得脸都变了,再不敢像之前那么悠然自得,个个神色紧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