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师古道:“老朽没有放屁。”
李孝恭站出来大声道:“红楼就是一卷故事,怎么祸国殃民了?”
颜师古道:“敢问河间郡王,看过红楼否?”
李孝恭咳了咳嗓子道:“看过。”
“敢问,可知王熙凤何人也?”
“王熙……”李孝恭欲言又止,红楼确实看过,但也只是看了寥寥几个字,就没有再看下去了。
颜师古又道:“请陛下降旨,捉拿曹先生,老臣听闻那位曹先生就在东宫。”
言罢,众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东宫太子李承乾。
就连父皇也看了过来,李承乾叹息一声站出来,道:“曹先生早就离开了东宫,再者说……”
话语顿了顿,李承乾观察着颜师古,“红楼不过是个故事,但孤想问红楼何罪之有?”
颜师古道:“大唐初立,当吏治清明,可红楼之书中官吏皆是贪官污吏。”
李世民终于开口了,身为皇帝沉着脸道:“朕会安排人彻查。”
颜师古躬身行礼,走回了朝班。
一个弦外之音结束之后,这一次的大朝会又回到了正轨,接下来的事无非就是去年雪灾如何如何?今年各地田地如何如何?往年赋税收缴情况。
这些事按部就班地讲述着。
早朝很漫长,眼看就要到晌午的时辰了,也没有要结束的意思。
想到以后都要每一天来早朝听政,李承乾就觉得一个头两个大。
终于,没人再汇报之后,作为皇帝的李世民终于说出了退朝二字。
李承乾这才长出一口气,等陛下离开,太极殿内的群臣又为吐谷浑的事吵得不可开交。
文武双方又在为吐谷浑什么时候出兵,怎么出兵争吵。
大唐的文官武将都是彪悍的,吵着吵着,就要打起来。
程咬金怒道:“老匹夫!你说谁竖子!”
隐约可见唾沫星子在空气中飞舞。
长孙无忌道:“竖子不足与谋!老夫说的就是你!”
“长孙匹夫,与某家一决生死!”
“来呀!”
双方叫骂着,要不是秦琼拉着程咬金,房玄龄拉着长孙无忌,这两人多半要当场打起来。
李承乾正要离开,注意到了一旁的李孝恭。
两人同时又很有默契地讪讪一笑。
李孝恭道:“陛下常说要朝堂清明,群臣要团结合宜,可惜这么多年还是没变过。”
李承乾揣着手看长孙无忌红着脖子还在与程咬金叫骂,惆怅道:“孤的这位舅舅也真是刚烈呀。”
“老夫饿了,去殿下的东宫用一顿饭。”
“正巧,孤也饿了。”
叔侄两人走出太极殿,任由殿内一群文武大臣叫骂着。
李孝恭道:“殿下今年十五了,也该寻个太子妃早日给陛下得个孙子。”
“孤才十五岁,还早吧?”
“哼。”李孝恭冷哼一声道:“老夫十四岁就已是两个孩子的爹了。”
“十四岁……”李承乾连忙作揖行礼道:“看来皇叔天赋异禀,寻常人确实比不了。”
走下太极殿的台阶,站在阳光下,吐蕃使者禄东赞还站在这里。
李承乾又回头看了眼吵吵嚷嚷的太极殿,叹道:“让大相兄见笑了。”
禄东赞作揖道:“今日朝贺之后,外臣就要回去了。”
“嗯……”
李承乾在自己的袖子里摸索了片刻,拿出一块黄白相间的肥皂,递到禄东赞手中,“孤说过的,在你离开时送你一件礼物。”
禄东赞狐疑道:“这是何物?”
李承乾一脸笑容,脸上皆是对东宫脱贫致富的期待,“肥皂,孤相信用不了多久,此物会盛行大唐。”
“多谢殿下赐。”
李承乾与他握了握手,道:“替孤向松赞干布问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