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在她和周云克察觉到崔家有谋逆的心思后,便想到了,苏唯礼跟他很可能也有一腿。
否则,崔明远可不像是那么好心做善事的人,会什么也不图地帮苏家解决伍将军那个大麻烦。
苏流月最后,淡声道:“你传话过去,继续审,不管用什么法子,能审出多少是多少。”
苏唯礼该庆幸,他是落在了她和周云克手上。
若让圣上知道他也有谋逆的嫌疑,可就不仅仅是受一下皮肉之苦那么简单了。
苏流月随即回了房间,洗了个热水澡,换了身宽松舒适的衣服,就倚在了床上,随手拿了本书看。
时间过得飞快,如今已是入冬了,新京偏南边,冬季不像北边那般寒冷难熬,甚至到现在还没下第一场雪。
房间里已是点起了好几个炉子,整个房间暖融融一片,和外头的寒凉比起来,这里仿佛进入了桃花源一般舒适。
苏流月却没有心思享受睡前的闲适时光,手里虽然拿着书在看,却看不进几个字,常常看几行字,便抬头朝房门那边张望一下。
坐在一旁帮苏流月缝制着一条围脖的尔安忍不住笑道:“都说新婚燕尔的小夫妻最是粘人,殿下今日不过有事晚回来了一些,娘娘就这般念着殿下了?”
尔思和尔安不知道他们烦恼的事情,如今还有心思与她闲话家常。
尔思这时候,也端着一碗刚做好的燕窝进来了,笑着道:“尔安,你学坏了,竟然有胆子打趣娘娘,也不知道头几天,天天焦急殿下和娘娘不圆房的是谁?
依我看啊,这件事就没必要操心,殿下对娘娘的好明眼人都能看得见,这几天,更是天天都在家里陪着娘娘。
娘娘昨儿还跟我说,殿下天天粘着她,可烦了。”
苏流月足不出户这几天,周云克确实一直粘着她。
她先前以为,她也算是有武功底子的,这段日子也时常在锻炼,在体力上跟周云克不会相差太大才对。
事实证明,她太小看某个禁欲了二十几年一朝开荤的男人的精力了。
什么清冷禁欲贵公子,都是骗人的!骗人的!
她昨天被某人缠得烦不胜烦,在他有事终于出去了一小会儿时,忍不住便跟尔思抱怨了两句。
苏流月因着她们,心思终于从崔家的事情上移开了些许,笑着看向尔思端进来的燕窝,“这是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