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喻浅,你说话,谁这么告诉你的?”
梁砚迟的声音传来。
喻浅回过神,干笑了两声缓解尴尬,“我是看到这屋里很多女士用品,就以为是你女朋友的,我想着,就算是身为妹妹住在这间也不太合适,所以才提出换间房间。”
梁砚迟:“我没有女朋友。”
喻浅一愣:“啊?”
梁砚迟一字一句重复一遍:“我说,我没有女朋友。”
额……喻浅寻思着,干嘛说得这么严肃?
“那间房间,你安心住,不会有人打扰你,有什么需要就跟我说,另外……”梁砚迟语气顿了一下,“贺家派了不少保镖过来,他们是听命办事,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你呢?”
喻浅也嗯了声,说:“随便吧。”
“好,先休息吧。”
挂断电话。
梁砚迟静坐了会儿,随后起身走向客厅的那扇巨大拱形窗。
雨后的乌云早已散开,天光映射在玻璃上,梁砚迟站在拱形窗面前,闭上眼睛,感受着晴空的光亮一寸一寸掠进来。
……
喻浅三天没有下楼。
梁砚迟也没有上来干扰她,只吩咐阿姨按时送一日三餐上去,每次阿姨下来,他都会问喻浅现在的情绪或状态。
阿姨说:“我每次去送餐,喻浅小姐不是在看书,就是在做瑜伽,她偶尔会看电视,但也总是安安静静地,更像发呆。我记得她上次住在这里的时候,会每天找点事情来打发时间,那时候我感觉她挺活泼,还常常想方设法到先生面前来讨你欢喜。”
梁砚迟蹙了下眉心。
那时候喻浅想方设法来讨好他,是为了从他这里寻求庇护。
现在她不需要庇护,她需要疗愈。
“先生,你要不要上去看看喻浅小姐?”阿姨询问道。
“不了,她想独处,就让她安安静静独处,等她什么时候想下来,自然会下来的。”
说完,梁砚迟出了门。
待到第四天下午,天气特别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