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影狐口中发出一声悲痛的惨叫,而后呜呼一声,倒地身亡。
一击之后,白雪颐擦了擦手中的剑,而后寻一块干净的石头,坐在上面,眼中露出疲惫之色。
自从东皇迁移到南荒之地以来,备受压迫。特别是那西固山,霸横至极,以元婴老怪的实力,逼迫陈海康就范,充当西固山的附属门派,每个月上缴三枚金丹。
西固山的附属门派很多,但那些老一些的附属门派,一个月只需要交一枚即可,东皇门新来,因此受到的压迫最大。
也曾有宗门反对过,两个月没有上缴金丹,结果致使全宗被灭。因此东皇门众人,虽然心中颇有怨言,却不敢造次,生怕惨遭灭门之灾。
疲惫之余,白雪颐闭上眼睛,静静养神。
这已经成为了她的习惯,八年来,除了厮杀,她很少与别人交谈。其心中有恨,可却不敢爆发,这恨只能隐藏在心中,慢慢生根。
美目刚一闭上,脑海中便浮现出了那少年。当年在天云山内,独斗结丹灵兽。在那洞府中,感悟禁制之术,在大师伯王朝辉到来之际,依旧从容面对的少年。师祖说,大师伯已经去了。白雪颐听到这话之后,心中掀起轩然大波。
那少年,只是筑基实力,竟然能够灭得了结丹圆满的大师伯。
只是后来,她再也没有听到那少年的消息,好像沉寂在了茫茫人海中。
其心中,有悲念生出。如今,我在天南,你在哪里?
这份思念,隐藏在内心的最深处。白雪颐不敢去触动。那是伤,是不可触摸的痛,每次闭上眼睛,这伤痛便会从心底生出。
这份情,从那洞府内开始,从那一枚不成形的蒲元丹开始。若不是那枚蒲元丹,白雪颐当真死在天云山的兽潮中。
这种情,不是恩,是无言以对的柔情,是流淌在心间,释放着淡淡苦味的思念之情。
“师姐,金丹已经获取,是不是可以走了?”一圆满筑基弟子向白雪颐问道。
“魂血取了没有?”白雪颐睁开眼睛,冷冷的面容上,有股威严之态。
“师姐放心,已经取了。”那弟子慌忙答道。
白雪颐应了一声之后,便随着众人离去。眼见白雪颐离去之后,那弟子嘴中喃喃说道:“为何师姐每一次杀完一个灵兽之后,都会取其本命魂血。这兽已经死了,魂血还有何用?”
白雪颐耳灵目清,那弟子的话自然逃不过她的耳朵。听到这话,其心中浮起一丝丝的涟漪,慢慢扩展。
天云山内,那少年的所作所为,至今留在心中。本命魂血乃是符咒的最佳配料,她也是从师祖那里得知,陆青云是炼祭符咒的。
后来,进入南荒之后,白雪颐便形成一种习惯,每当灭掉一兽之后,便会取那兽的本命魂血,学习炼祭符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