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算你不知我儿乃侯府世子,就算你只当他是个普通百姓,案子就能这么判吗?啊?!那可是一条人命、一个年仅9岁的孩子的命!你简直草率、轻率、视人命为草芥,你就该去死!”
骂着,又一抬手,揪住正看得兴奋、听得激动的小胖墩的耳朵。
“你也是个糊涂东西,都到了这节骨眼儿上了,眼见自己要死、朋友家人要死、朋友要倒霉,仍旧不肯亮身份,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?这就是你宁可不回家、心心念念要处的交情吗?有你这样的小伙伴,我都想替他俩哭上一哭!”
小胖墩被骂得感觉比之前更冤。
他“哇”地一声哭出来,哭着吼回去:“是你命令我打死都不能说的!”
话音未落,屁股上就挨了一脚。
“你死了吗?啊?老娘让你不要说,不是让你不分任何时候、不分状况都不要说!都快出人命了还不说,你是猪脑子吗?吃糠长大的吗?!”
小胖墩:“……”
他张口结舌,哭声都卡在喉腔里,一肚子委屈倒都倒不出来,只能委屈巴巴、可怜兮兮地望向自己的两个小伙伴,眼神求原谅。
杜景辰还没从这一连串的变故中反应过来,迎接到他的视线,脚下本能地退了一步,心头各种复杂情绪翻涌。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要行礼。
晏旭则捂胸弯腰,咳了个“马不停蹄”。
心里在苦笑,笑自己:早该想到的、早该想到的!
但谁见过一域王侯府的夫人和世子,是这副……的啊?谁敢联想啊?!
容燕苓看了看他们仨孩子的反应,摇了摇头。跃回堂案上坐下,大喝一声:“儿郎们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