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涟溧回拱了拱手,穿过门洞,走到二人近前,眼神在他俩面上来回梭巡了一眼,出声问道:“那两页画纸是谁画的?”
詹士群听问,只感觉自己的老心脏很不规则地乱跳了一下。
这是兴师问罪来了吗?
他攥了攥手指,脚尖微微挪了挪,身体略略偏了偏,努力想遮挡住晏旭。还想承认是自己画的。
就听晏旭已经出声回答:“是晚生晏旭所作。”
詹士群:“……”
他好想回身就给这孩子脑袋一个大巴掌。
这儿有长辈们在呢、有长辈们出头呢,轮得着你个小屁孩儿冒出来拔尖起强撑场子吗?!
瓜娃子!!
詹士群在肚子里疯狂骂晏旭。
却见乔涟溧已侧身而站,抬手做了个请的动作。“家父要见你,请随我来。”
没用官称、没用自称,就用了我字,表示了对晏旭的亲和与尊重。
尊重!!!
詹士群脑子里就是“嗡”地一声。一万个稻草人在意识海里奔来跑去,每一的头上都顶着个大大的问号。
见了鬼都没有这么夸张!
更夸张的是:乔涟溧连多看自己一眼都没有!
詹士群在这一瞬间都怀疑:自己的官职是不是和晏旭掉了个个儿了。
还是乔涟溧听错了、搞错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