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什么?这么大的一个湖,总不能因为他是宁国公,就不给旁人垂钓吧?好生霸道!”裴顺喜道。
柳颜欢斜了一眼裴顺喜,她是不知道宁国公的疯。
若说裴鸢的疯是压抑的、克制的,那徐正月的疯就是癫狂的。前世她听说徐正月一人前往北庆,仅带着一百人将北庆皇陵给撅了。
他在北庆发完疯后回东辽,更是搅得朝堂天翻地覆,不得安宁,甚至带头逼宫,将身为皇后的姐姐从母仪天下的位置上拉了下来。
这种自毁式的疯狂,柳颜欢避之不及。
还好现在的宁国公还算正常。
“嘘嘘嘘!”那婆子急眼地让裴顺喜小声,可见她是真的怕宁国公。“这片地都是宁国公府的,我们夫人好些日子前,就已经和宁国公家的老太君说了今日要办宴会的事。老太君也首肯了,今日也派了人过来给宁国公相看。可夫人们也知道宁国公的性子,他一个不高兴,就能让所有人都不高兴!”
几个姑娘们倒是没觉得害怕,她们的关注点都在今日宁国公府有人来给徐正月相看上了。
虽说宁国公已经二十有五,至今没有正妻。可皇后娘娘赐下的美妾是一个没少收,据说是怕娶了正妻妨碍他享乐了,所以至今不曾与人婚配。
徐正月长得好看,家世又好,虽然花心了些,可哪个大户人家的男子没有三妻四妾?因此,哪怕他的风评极差,可也有不少贵女趋之若鹜。
柳颜欢看了几个姑娘一眼,沉声道:“不该起的念头不要起,免得连累府上一起丢人。”
三房的三个丫头瞬间偃旗息鼓,只有裴顺喜面上不变。
连留仙湖都是宁国公府的地,这宁国公府该有多阔绰啊!
徐正月如今在选妻,自己身为大将军府的嫡女,也不是不能一试。
她敛下眸中精光,跟着柳颜欢上了画舫。
画舫中已经有了不少客人,柳颜欢带着几个姑娘们和相熟的夫人们打了招呼,彼此间笑意吟吟。
她们今儿都是奔着给自家孩子相看来的,自然都笑脸迎人。做不了亲家,说不定也能成为亲家的亲家呢。毕竟大族人多孩子多,什么都有可能。